公元前455年,智襄子智瑶挟晋公以令诸大夫(韩赵魏)。智瑶开启了尊公攘大夫,他实力最强,势力最大,他说为了表达对晋公的热爱,他愿意捐出万户。他带头了,可韩、赵、魏没怎么反应。他就斥责韩康子,韩康子知道这是智襄子的套路,就听从谋士的建议割地万户。他又怒喝魏桓子,魏桓子也听从智囊的意见,拿出了自己的万户。
智襄子献地于晋公不过就是打了个白条,而韩魏却是实打实的割地,表面给的是晋公,实际都被智襄子笑纳了。智襄子觉得这样“不战而夺人之地”都挺好的。
于是他再接再厉,又对赵襄子故技重施。可赵襄子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怼道:“土地是祖先留下的,凭啥给你?”智襄子大怒:“啥是给我的,都是给晋公的,你个逆贼?”然后,智襄子就叫上韩康子、魏桓子一起打赵襄子,并约定拿下赵襄子的地盘,咱们按比例瓜分。
一个智襄子就足以打败赵襄子,更何况还有韩康子和魏桓子呢?赵襄子打不过也只能躲了,进行了战略性的撤退,两年的撤退撤到了老窝晋阳。智襄子让韩康子给自己当保镖,让魏桓子给自己当司机,攻入晋阳,可晋阳人抱有必死之心,反而让他们屡攻不下。
智襄子就决定实施水攻,看到惨状的晋阳人,智瑶很开心说:“我今天算知道大水能灭人之国了。”魏桓子用胳膊肘捣了捣韩康子,韩康子用脚踢了踢魏桓子,他们知道智瑶以后可以用汾河水攻魏国的首都安邑,绛河能攻破韩国的首都平阳。赵襄子让张孟谈密访韩、魏,极力表示:“下一个就是你!”韩魏立即明白,三国商量对策,约定里应外合,彻底解决智氏。
赵襄子发起突袭,放水反淹智襄子,还没等智襄子反应过来,韩康子、魏桓子则趁火打劫。智国与这三国,单打独斗,韩赵魏不行,当韩赵魏联合起来,尤其是这样突袭加中心开花,瞬间智襄子就崩了。从此,智国灭亡,赵襄子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把智襄子的脑壳子当酒杯。
智襄子败了。是他缺德吗?的确有点,要人之地,还一家都不能少。然而,我觉得智襄子之败,缺德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缺智。夺人之地,竟然不做防备,又贪又狂还没有防人之心,怎么会不败呢!对比一下田氏代齐,就知道智襄子是多么不智了。
正如王立群教授所说,如果智氏打败韩赵魏,那统一天下可能真的和秦国没什么关系了。从这里,我们发现智果真的很智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