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篇·天下》简疏(2):判摄墨学

袁连法爱文学 2025-01-24 10:06:44

《杂篇·天下》简疏(2):判摄墨学

天下大乱,贤(德)圣(道)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孔之见)焉以自好(矜)。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道通为一)。犹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虽然,不该(赅)不遍,一曲(局、细)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少)能备于天地之美,称(合乎)神明之容(内涵)。是故内圣外王之道(于儒家为修身平天下,于道家内修性外修形),暗而不明,郁(沉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法)。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不能拨本塞源)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

不侈(奢侈)于后世,不靡(浪费)于万物,不晖(过于)于数度,以绳墨自矫(严守节约),以曲为全(甘于少小),而备世之急(需)。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墨翟、禽滑釐闻其风而说之(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大道自然难明,能救时难也算是经世济民)。(只是)为之大(太)过,已(止)之大循(依循,不及)。作为《非乐》,命之曰《节用》。生不歌,死无服(丧)。墨子泛爱兼利而非斗,其道不怒(老子讲不争,墨子讲不怒,皆有仁恕之风)。又好学而博,不异(不拣择简异),(又)不与先王同,毁古之礼乐。

老孑说:“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第六十八章)

|黄帝有《咸池》,尧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汤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乐,武王、周公作《武》。古之丧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不服,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己。(虽然不能爱人又不能爱己),未败墨子道。

虽然,(该)歌而非歌,哭而非哭,乐而非乐,是果类(类同,人之常情)乎?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人生之道)大觳(薄,约)。使人忧,使人悲,其行难为(有忧悲而无欢乐,即为之大过)也。恐其不可以为圣人之道,反(拂)天下之心。天下不堪(任,忍)。墨子虽独能任,奈天下何!离于天下,其去王也远矣!墨子称道曰:“昔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九杂(正)天下之川。腓无跋(胈),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禹大圣也,而形(身)劳天下也如此。”

使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以屐蹻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谓墨。”相里勤之弟子,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苦获、已齿、邓陵子之属,俱诵《墨经》,而倍(背)谲(变)不同,相谓别墨。以坚白同异之辩相訾(诋),以奇偶不仵(侔)之辞相应,以巨子(能吃苦耐劳的人)为圣人。皆愿为之尸(主位),冀得(成)为其后世(代),至今不决。墨翟、禽滑厘之意则是,其行则非也。将使后世之墨者,必以自苦腓无跋、胫无毛相进(竞)而已矣。(如同)乱之上也,治之下也(心为上身为下)。虽然,墨子真天下之好(所喜欢)也,将求之不得也,虽枯槁不舍也,才士(与圣人相距甚近,巨子)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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