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很简单,贲卦可画皮,也可是画骨?(周易外传读后感88)

叶还生说文化 2024-11-19 05:22:11

学易就是观象,观象就是学辩证思维,就是说,你要换个角度看问题,要换位思考。

64个卦就是64个角度,384爻就是384个方法。这就是算。

从颐卦来考察噬嗑和贲的卦理,就换位思考。

夫《颐》以含虚为德,而阳入焉,其能效品节之用者,惟《损》乎!

夫之说,这颐卦啊,它就像是个低调的大佬,以虚怀若谷为美德。

当阳气一进来,想要在它的虚空里搞点事情,是很容易的,因为颐卦的含虚是真的虚,是谦逊的、有度。

象颐卦这样的大肚能容,64卦里,大概也就《损》卦能做到了吧!

二与初连类以生而未杂,故“二簋可用享”,犹未伤其静虚之道也。

你看损卦的第二爻和初爻,它们紧密相连,却又各自独立,却又是阳爻,双阳为龙,好朋友的组合威力无穷,并肩前行,又不混为一谈。

所以损卦就是上边为圆圆的盘子,下边是兑,二个盘子。

这就是“二簋可用享”,就是说,只要心静,就是心诚,只要心诚,用二个盘子这样少许的物品来来祭祀,天地都还是能知道的,这就是宁静以通空虚的美。

我不多,但我心诚,心一诚自然就了感应了天地,不会尴尬,更不会破坏生生不息的和谐。

若乃以损为约,而更思动焉,则分上文柔,柔来文刚之事起,而遂成乎《贲》。

但要是把损卦当成一种应当付出,而必须付出的约定,那损就成了约束人心的东西,那就不是损卦的损了,是损人利自己的损了。

所以,损是发自内心的,我愿意,我付出,只要你动了我不愿意,我付出的心思,那就糟糕了。

你会走上农夫与蛇的老路。

冻僵的蛇是不能救的,这样的蛇太恶毒,就是冬天不穿棉袄,夏天不光膀子,这样的人不是自卑,就是阴险。

冬天都不去冬眠,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的蛇,你救这样的蛇,就是害自己,害别人。

处损约之余,犹因而致饰,此夫子所以筮得《贲》而惧也。

你看这相损卦,当损则损,当不损,刚不损。

正向的损有两样,一是我想和你合作,也能合作成,那我可以舍个大的;二是我终于有了第一桶金,我得感谢一下帮助自己的人,可以舍个小的。

一大一小,一阴一阳,随人取用,这就是损。

就一条,损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

为了别人的损是真损,为了自己的损才是道损。

所以,损卦的二爻三爻一互动,上面的柔爻和下面的刚爻就活络起来了,这就是柔来文刚,结果就变成了《贲》卦。

哎呀,损卦本为是为自己的,结果成了为别人,还非要搞点花活装饰一下,外强中干,硬充大头,所以孔子当年占卜得到贲卦时,那可是害怕极了。

为什么,孔子会害怕呢?

夫子之世,《贲》之世也;夫子之文,非《贲》之文也。履其世,成其家,君子犹自反焉,不谓世也,是以惧哉?

孔子生活的那个时代,就是春秋,春秋时道德没有了,但仁义还在,就是象极了贲卦的浮华。

夫子怕是怕他的学问和文章没有可用之处。因为他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浮华的风格。

他想脚踏实地地走在那个时代,成就了自己的学术大家,所以,夫子经常自我反思,想在那个不平静心的时代里,找一条出路,一是活着,二是发扬,只好保持警醒。

可惜,孔老二终究是来对的人世间,却穿越错了时代。

这就是损与贲的区别和联系。

若夫《贲》,则恶足以当天人之大文,善四时之变,成天下之化。

真正的学问和美德,不需要华丽的装饰,它们本身就是最闪耀的宝石。

至于贲卦嘛,它是装饰也好,奔跑也罢,小利而已。

如何变和化,也是做不成天地间的大文章的,只能是“明庶政无敢折狱”,为的就是顺应四季的变化,推动天下教化。

乱中求治,还不到最乱的时代,就没有可求的大治。凡事,要死透了才能重生。

看看,春秋之后是战国,战国之后是秦汉,直到汉文帝和景帝,才是孔子想要的时代,这都几百年以后了。

这孔子出生到文景之治之间,一直就是贲卦的“明庶政无敢折狱”。

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乱世浮华,只有杀戮,没有礼节与仁爱。

礼者,仁之实也,而成乎虚。

礼啊,其实就是仁爱的实际体现,你说他是虚的,它就是虚的,但这个虚礼又是实的,是人心的体现,财富的证明,文明的展示。

人在生死的边缘,还需要讲什么礼节吗?

第一个的硬要求是:先活下去。

这时候的人,是完全动物性的。

无欲也,故用天下之物而不以为泰;无私也,故建独制之极而不以为专。

吃不饱的人只有一个欲望,那就是吃饱。吃饱了,喝足了,穿暖了,在基本满足的情况下,人就可以做到一点点安静思考了。

但只有精神和物质双重满足下,人才能真正的无.欲。

这时候,钱就是润滑济了,用天下之物,就是以泰为标准了,就是什么都有了,但什么都不是你的,又象什么都是你的一样。

即便建立了独一无二的制度,也不会让人觉得你专横。

其静也正,则其动也成章而不杂。

因为,你的内心是平静的,是正直的,你的一举一动是顺乎天道地道人道的,是自然成章的,毫不混乱的。

增之于《颐》之所不受,则杂矣;动之于《损》而相为文,则不成乎章矣。

你都专了,也制了,但你还要把不必要的东西,全搞到自己身上来。这就象太子爱钱一样,颐卦的宁静虚空就被破坏掉了,太子的上位之路就不可能了。你是一个太子,整个大统都是你的,你却选择了爱钱,言行何能不乱呀。你就是一个杂乱无章的太子。

你都专了,也制了,你还要损人利己,那损卦为自己的中心,就变成了害人害自己,这是画蛇添足的文采,破坏天地自然原本的章法。

千算万算不能算错呀,这就是易的算法。

分而上,来而文,何汲汲也!

要不说,有些人是糊涂人啊,总是把事情分开了说,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那有什么你的我的,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全是天地自然的。

要顺其自然的走,不要分,不要急着上,不要看到了未来就着急,想急赤白脸地,把袍子披到自己的身上。

何必那么急切呢!

不要那么急切呀!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抢也抢不来,夺也夺不走。

以此为文,则忠信有涯而音容外贷,故老子得以讥之曰:“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

所以,要学会贲卦的“文”,文以载道。

以天地之然的“文”来文饰人生,那就是忠与信了,那就能看到忠与信的尽头了,至于你的音容笑貌,只是忠诚之心生出来的外表而已。这是你懂了天地,从天地之处借来的贷来的。

难怪老子会讽刺说:“不要讲虚礼,要从心出发的讲礼节,虚礼淡薄了忠和信呀,虚才是是混乱的开端。”

彼恶知礼!知贲而已矣,则以礼为贲而已矣。

虚情假意,不知自然之道的人,这哪里是懂真正的礼啊!

他只知道贲卦所代表的那种表面华丽,以假为礼,得到的回应也只能是假的。

这就是贲的另一种意思。外强中干,笑里藏刀。

离是大花,面如桃花,艮是阴山,内心阴暗呀。

夫情无所豫而自生,则礼乐不容也;文自外起而以成乎情,则忠信不足与存也。

其实啊,情感是自然而然产生的,这个自然就是顺着天地自然,不需要外在的礼乐来约束。

人能做到自然就是“文”,如果“文”的目的不是由心而发的,不是由天心、地心、顺其自然的心而发的,从私、从恶、从恨,强加给情感的,那忠和信就不存在了。

故哀乐生其歌哭,歌哭亦生其哀乐。然而有辨矣。

可不是那个我们说的,像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着了。而是,哀乐会催生歌哭,歌哭也会反映哀乐。但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哀乐生歌哭,则歌哭止而哀乐有余;歌哭生哀乐,则歌哭已而哀乐无据。

听到了哀乐,一定会催生出哭声和眼泪,当哭声和眼泪停止后,哀乐还在心中回荡。

但如果是哭声和眼泪催生了哀乐,象农村花钱顾人哭桑,那那哭声和眼泪一旦停止,悲伤就无处依附了。

然则当其方生之日,早已倘至无根,而徇物之动矣。此所谓“物至知知,而与俱化”者矣。

所以啊,真正的情感刚刚产生的时候,它其实已经扎根在你的心里了,是随着外物的触动,而情感也动的。

这就是所谓的“物来则知,知则与物俱化”。

什么意思呢?

就观自然则感应自然,认识自然,知道自然,合于自然,人就自然。

故曰:《贲》者,非所饰也。非所饰也,其可以为文乎?

因此啊,贲卦所代表的那种华丽,并不是说外在的文饰。

既然不是外在的文饰,那它又是什么样的文呢?

那“文”肯定不是虚荣。

培根说,虚荣是追求个人荣耀的欲望,它并不是根据人的品质、业绩和成就,而只是根据个人的存在就想博得别人的尊敬、爱慕和仰慕。”

真正的文和礼,都不是靠外在的华丽来堆砌而成的,而是源自内心的真诚,当然了,全是自然的流露。

贲卦有两种“文”,画皮还是画骨,你要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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