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腐骨神掌》卷一(纳兰神捕)增加两章前文楔子2剑气京华

刀白说小说 2024-09-20 18:34:37
禁宫传警,整个长安城顿时人喊马嘶。李白眉施展绝顶轻功,专挑背光僻静的地方一路飞奔到怀德坊来。一队人马疾驰而至,领头的乃是新任京兆尹兼九城兵马司大都督红拂女张初尘。她恍然似见一条黑影进了怀德坊,不禁心生疑窦,暗道:“怀德坊过了盈香大街,便是大理寺重地,难道?”圈回马,跟着黑影进了怀德坊。但见四周一片乌黑,却一个人影也不见。红拂女暗自嘀咕道:“难道是我看错了么?” 红拂女当然没看错,只是她没料到那条黑影正是刚从东宫出来的李白眉,而李白眉此刻宛如一头无声的蝙蝠,正藏在离她的头顶三丈高的一座楼观屋檐之下。李白眉当然知道名冠天下的“风尘三侠”之一的红拂女张初尘是何等样人,心知此刻若出手与她相斗,短时间无法讨好不说,背上的孩子若被惊醒,恐怕他就算胁插双翅,也别想从京师长安逃出去了。 但红拂女生性警醒,事事存疑,她骑着马慢慢地走过怀德坊,随行军士举着的火把忽然掠过一个门牌“纳兰宅”,不由心中一动,命令军士上前敲门,那屋里黑灯瞎火,却并无人应声。红拂女嘀咕道:“纳兰兄弟此际不在屋中,莫不是在大理寺坐班么?”挥手带着军士,缓缓离开。 挂在屋檐上的李白眉远远望见红拂女带着人走远,松了口气。他轻轻倒跃下来,几个纵步,到了“纳兰宅”门前,飞身跳了进去。 黑暗中屋门轻轻打开,李白眉闪身进去,门又无声地关上。 “师父!”微弱的油灯下,纳兰接着李白眉,低声道:“还顺利么?”李白眉点头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还好,帮我看看孩子。”纳兰解开包袱,见襁褓之中孩子安静地睡着,竟自未醒,不禁一笑道:“我这个小师弟真会睡,外面乱成一团糟,他倒好,安之若素。”李白眉坐下喝了口茶,道:“我要连夜出城,你有办法么?” 纳兰浓眉紧皱:“宵禁还有三个时辰方才结束。大理寺缇骑是没有特权可以擅自开门出城的。”李白眉安慰道:“好,既然到了这一步,急也不顶事了。估计他们也并不知从东宫出来的我藏在此处,追查恐也无从谈起。待到明日,你再想办法送我出城。”纳兰点头道:“这倒不难。缇骑府负有协防之责,大理寺都总管府的缇骑出城不需特别文书,师父明日跟我一道走便是。” 李白眉道:“你不要为我冒险。我明日乔装改扮,自想办法出去。你帮我打听清楚红拂女守哪一座门。整个长安,为师目光所及,无非一红拂女为我大患耳,其他皆不足道。太子虽与秦王交恶,我要出城去,谅他们也不该为难我。”他拍了拍纳兰的胳膊,道:“为师往日教你的,你都记在心中了么?” 纳兰点头道:“弟子岂敢忘记?师父教我做一个正直无私的捕头,为国为民多做好事,要有侠义之心,弟子日日谨记,从来不敢忘却半字。”李白眉微笑道:“我把你从子峰兄那里要来收做我的首徒,是希望为师不曾实现的抱负,将来你替我实现。”他轻叹口气道:“太子待我恩重如山,他的骨血托我带往天山,是个天大的秘密,你万万不可轻易走露丝毫风声。日后师父不在,这个小师弟还要靠你多多提携。” 纳兰听他说得沉重,心中一酸,眼泪也险些掉了下来,半晌才转了话头道:“数十万灾民被挡在城外,京师已全面戒严。军方的安排并不用知会缇骑府,只有需要协助时他们才会行文过来,作为大理寺缇骑正副总管,我和佛爷最近的日常工作,莫过于批转行文。师父碰见张大人了?”李白眉点头道:“我身负太子托孤之重,面对红拂如此劲敌,只能避而不战,以策你的小师弟万全。我出京师,若遇见张红拂,只恐多生枝节。”纳兰心中一阵难过,单膝跪地,道:“但不知这次与师父一别,何时才能承欢师父膝下?”李白眉微笑一笑,将他搀起,道:“白眉八法、天山五诀乃是本门至高无上的武功,你都已学会了,所差者无非火候而已。你既是我的门下,早晚总会有离开师父的一天,此乃定数。再说,我隐居天山,你若公务趁便,可随时来看我。” 红拂女刚刚协同尉迟恭和秦叔宝两人巡查禁宫一无所获回来,迎面碰见丈夫李靖。她迎着丈夫莞尔一笑,问道:“我的卫国公,你怎么跑到我这小衙门来了?”李靖微笑道:“秦王特地派我来请你过府议事。”红拂女心中忽然升起一些不快,暗道:“秦王府好大的派头,竟请了一位国公来为他传令?”又不能驳了丈夫的颜面,道:“好吧,待我换了朝服。”进府中卸下戎装,李靖骑马,红拂女坐轿,夫妻俩向秦王府而来。 两人刚到王府门前,远远见尉迟恭和秦叔宝两人脸色阴沉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连忙迎上去道:“两位为何神情沮丧?”秦叔宝道:“敬德被秦王叫去训斥了一顿。”红拂女道:“为昨日东宫的事?”叔宝道:“正是。”四人正要举步进府,只见大理寺缇骑总管府总管佛谈疾步而来道:“秦王有令,大家不用进去了。请四位尽快赶去光化门。”四人颇觉意外,齐声问道:“这是为何?” 佛谈道:“王爷收到消息,李白眉今日乔装出城,已在去光化门的路上了。”李靖道:“初尘,我们三人去便了。”红拂女摇头道:“你们三位先去,我随后便来。李白眉号称天下第一剑客,武功非同小可,大家千万小心。”尉迟恭性子最急,从系马桩上解下踢雪乌骓,飞身上马,当先冲出王府大街。秦叔宝知他性如烈火,只恐他莽撞之下闹出什么事来,急忙拉了李靖,分头上马,急追尉迟恭。红拂女站在门外略微想了想,对佛谈道:“佛爷,请帮我借口剑出来。”佛谈点头进去,片刻取了一口宝剑出来交给红拂女道:“东门侯,万万不可走了李白眉。若是被他脱逃前往潼关聚兵,京师行将大乱也。” 红拂女心头一震,抱拳道:“佛爷请回。” 尉迟恭赶到光化门边,但见四周警戒森严,百姓已是许进不许出。守城大将见了尉迟恭急忙迎接。尉迟恭摘下钢鞭提在手中,气喘吁吁地问道:“可曾见李白眉过去?”那大将摇头道:“未曾见着。”李靖与秦叔宝先后来到,问道:“如何?”尉迟恭擦了擦脸颊的汗纳兰,道:“还没见李白眉过来。”秦叔宝正要说话,只听背后有人笑道:“三位开国元勋在此候我,所为何来?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三人一惊,回头一看,但见一人身穿月白长跑,外罩一领名贵的白色狐裘,头戴白色风帽,正自笑吟吟地看着三人。尉迟恭一惊,双鞭交剪,喝道:“李白眉擅闯禁宫,冒犯天颜,皇上有旨,将他给我拿下!”先扑了上去。秦叔宝与李靖一拉没拉着,尉迟恭一对双鞭已经是当头向李白眉猛击下来! 李白眉纵声长笑中身形飘闪,尉迟恭双鞭落下,眼前一花,李白眉已不见了踪影,一对纳兰磨钢鞭势重力沉,竟将地上砸了两个深深的大窟窿,李白眉却已飘身三丈开外。周围百姓胆大的缩在檐下屋角,胆小的早已做了鸟兽之散。只听李白眉冷冷地道:“在下一介布衣,可曾身犯国法?”尉迟恭被自己震得手腕酸麻,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秦叔宝上前道:“李白眉,昨晚可是你擅闯东宫,惊动圣驾?” 李白眉冷笑一声道:“笑话!我乃太子幕宾,进出东宫但凭太子首肯便可,何为‘擅闯’?那么鄂国公进宫看望圣上,也是‘擅闯’了?”李靖上前道:“请李先生跟我们回去见秦王,便自有分剖。”李白眉嘿嘿冷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在下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尉迟恭大吼道:“你敢逆旨?”李白眉哈哈长笑,笑声一落,冷森森地对尉迟恭道:“等你的秦王做上了皇帝再来跟我颐指气使罢!在下要走了!”一个飞身纵步,已上了城楼。 他身形刚刚站定,只听后面有人道:“李先生留步!” 李白眉心中微微一惊,暗道:“本想尽快出城,谁知这个煞星到底还是跟着来了。”但见距离三十步开外,俏生生地站着一人。那人红锦覆额,长发垂腰,容颜俏丽,一身白衣,手持红拂,腰悬宝剑,却不是红拂女是谁?只听红拂女道:“天下即将归心,秦王久慕先生清名,命我来请先生到府共商大计,请先生跟我来吧。”李白眉微笑道:“山人志不在功名利禄,但愿闲云野鹤游戏江湖,于愿已足。李夫人,凡事不可强人所难,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请李夫人高抬贵手,放山人出城去吧!” 红拂女面罩寒霜,道:“先生此时随身带着太子亲手赋予的调兵‘虎符’,要往潼关去,是也不是?”李白眉淡淡一笑道:“太子当年随高祖起兵太原,一直到攻进长安,麾下控弦之士便有四十五万,如今不也将兵权交给皇上了么?李夫人,四十五万劲卒,比之区区潼关五万西河兵马,可足道哉?一府两道如今尽听秦王号令,京师三十万禁军也在秦王掌握之中,五万西河子弟兵岂勾一扫?李夫人想错了。在下无心留恋京师繁华,早有退隐归山之心,妄起干戈,绝非在下所愿。” 红拂女缓缓拔剑出鞘,但见阳光照耀,剑光刺眼,道:“先生不肯听我良言,那么我只好奉命‘请’先生去了!”蓦地一声长啸,一口长剑宛如电闪,倏地袭到! 李白眉青虹剑出手一挡,叮当一声,红拂女身形微微一晃,李白眉却是兀立如山,丝毫不动。李白眉抚剑道:“念在贵派宗师昆仑奴与小雷音寺往日的渊源,李夫人,请你不要步步紧逼。”红拂女心头一震,还未开言,李靖已快步上了城楼,与妻子并肩而立,道:“放下手中宝剑,随我们去见秦王吧!” 李白眉嘿嘿冷笑道:“卫国公,你若有本事便将在下擒了,我便听由你的处置!”李靖大怒,喝道:“执迷不悟,那就莫怪我们下手不留情面了!”蓦地腾空飞起,右手剑凌空下击,但听风雷隐隐,剑气森森,红拂女与丈夫双剑联手,猛攻过来。李白眉冷笑一声道:“昆仑奴传世三十三种剑法尚有可观之处,剑仙广成子所创崆峒剑法已失传千年,断简残篇,却不外如此!”青虹剑银虹疾吐,三人就在这城楼之上,恶斗起来。但见阳光之下,三团银光腾空飞舞,城楼下人潮汹涌,却是半点声息也无,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矫舌难下! 李靖与红拂女双剑连环越使越快,双剑寒光闪烁,片刻不离李白眉身体要害之所,李白眉却是剑招倏变,出招解招越来越慢,但红拂女与李靖两口长剑无论如何迅捷,剑尖无论碰到哪里,都似碰着一股隐隐回弹之力,李白眉剑尖宛如缀着千斤重物,长剑东指西画,看似十分吃力,却是剑光萦绕,好似在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座无形的屏障。红拂女是武学大行家,已知对方施展的乃是内家剑法中极为罕见的“剑幢”,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要知“剑幢”乃是练剑人终身渴求达到的境地,“剑幢”一旦练成,便是千军万马中一人一剑独自闯过,也可以刀枪不伤,独善其身。红拂女的剑学修为不可谓不高深,但就算她穷二十年之力,“剑幢”的修炼也不过才至小成,而无法达到李白眉的高度,更重要的是,“剑幢”一旦布下,最能吸引消耗对手的内力,对手攻击的速度越快,气力越大,受到的伤害就越深! 两人正挥剑疾攻,只听李白眉发出一声长啸,这啸声宛如龙吟,啸声未落,寒光一闪,李靖手中长剑被李白眉一剑截成两段。李白眉哈哈大笑,长笑声中长剑一紧,剑势如潮磅礴而出,沛莫可御!红拂女心中大惊,飞步抢上横剑一封,硬接李白眉一剑。只见火星四溅,红拂女手中长剑已多了三个指甲盖大小的缺口!这还是她接招换招方法得当,否则李白眉手中削铁如泥的青虹剑又会将她的宝剑也削断了! 但听李白眉又哈哈一笑道:“情急生变,李夫人,好剑法!你的剑法可比你丈夫要高多了!”李靖满面羞惭,飞身下楼,从随行大将手中取了另外一口宝剑,再上楼来。只见城楼之上李白眉剑诀一领,青虹剑扬空闪处,一个“大漠射雕”,剑尖晃动不休,剑锋倏地又到,挡在李靖与红拂女之间,一剑连袭两人。红拂女只觉寒气沁骨,刮面生疼,李白眉的剑势比刚才更凌厉了几分。 李靖为人最好颜面,在万众瞩目之下牙关紧咬,苦苦撑持,将毕生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但见他长剑一剑斜飞,一招“鲲鹏展翅”猛地刺出,李白眉已是身如轻羽,倏地移形换位,剑走中宫,青虹剑一卷,剑身之上传来一股无形大力,啪地轻响,双剑平交,李靖手中长剑竟被他青虹剑牢牢吸着。李靖心中大惊,大喝一声,长剑猛地向前一探,嗡嗡作响,不由自主连退三步,但李白眉的青虹剑也终于被他弹开了。李靖正待换招进招,李白眉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腾空飞掠,剑尖转向,却倏地刺到红拂女前胸。 红拂女见他剑意圆转之极,自己几乎看不出破绽,心中一凛,暗道:“听说李白眉的‘太极般若剑’取自西域小雷音寺,乃是天下最为严密的剑法,如今所见,果真名不副实!”长剑一提一展,李白眉明晃晃的剑尖已到眼前,她倏地侧身一晃,两剑相交,火星飞迸,李白眉借势飞身倒纵,已抢到李靖身旁,伸掌一推一按,喝声“去!”李靖已是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这一掌去势极重,李靖腾空摔落,只觉喉头发甜,一口鲜血登时喷了出来。 红拂女知若不出全力,今日不但难以将李白眉擒下,便是自己夫妻也难保不伤在李白眉的剑下,两人双剑斗不过李白眉单枪匹马,那可是前所未有的耻辱!大叫道:“药师(李靖,字药师)退下,让我一人斗他!”连退数步,凝神静气,呼地一掌拍出,长剑盘旋飞舞,幻出万重剑影,一剑三招,连点李白眉前胸十三道大穴,两人以攻对攻,但见紫电盘空,银光匝地,登时杀得难解难分! 星移斗转,金乌当空,两大绝世剑学高手,转眼便斗了一百多招,尚自旗鼓相当。两人高呼酣斗,再无半点容情!李白眉倏地一个转身,剑法掌法同时一变,掌心劲力吐处,掌力宛如排山倒海般猛压过来,顿时将红拂女剑光震得四方流散,手中青虹剑疾如风暴,指点戳刺,片刻之间便反守为攻!红拂女叫道:“‘太极般若剑’果然非同一般!但若说能独步天下,却还未必!”长剑翻身一劈,剑风激荡嗤嗤有声,被李白眉剑掌齐施震散的剑光竟又重新凝聚,剑锋所到之处,力道非同小可,竟将李白眉硬生生迫得连退了两步! 李白眉猛吸口气,心中暗道:“当年昆仑奴独步西域威震中原,所向无敌,他的独门剑法奇异诡谲,果不同一般,还好我面对的是红拂女,若是虬髯客在,恐怕我早已败了!”玄功默运,忽地足尖一点,飞掠而过,砰砰砰连发三掌。他的“太极般若剑”四十八路剑法已用到最后三招,掌与剑同,也只剩了最后三招。但这三掌三剑,乃是李白眉毕生功力之所聚,威力非同小可,只听砰地一声,红拂女身形疾闪,一块厚达四寸的城砖被李白眉一掌拍得粉碎,红拂女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剑光,又被他掌力震散,李白眉腾空飞起,半空中如波心散月,泛起点点银光,剑光如雨,宛如银河倒泻,陨石纷落,飞刺下来! 好个红拂女,面对如此凶险之势,倏地回剑护身,剑光盘旋飞舞,也使出了极为凌厉的“大紫阳剑法”,但见两团寒光包裹之下一缕剑光倏地破围而出,红拂女剑尖嗡嗡颤动不休,竟穿透了李白眉布下的剑光圈子,冷电精芒,刺到了李白眉前胸要害! 但见李白眉在原地连打七八个盘旋,青虹剑剑尖倏地上挑,起伏之间快剑连施,但见他身体歪斜,脚步踉跄,东西不定,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却是杀机暗藏,长剑倏地便来,忽尔便去,实已到了剑随心动,剑意自如的上乘境界!红拂女好不容易布下的剑光圈子,竟被李白眉这几手怪招压得越缩越小,只听刷地一声,红拂女肩头被李白眉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李白眉前胸衣襟也被红拂女一剑割裂,鲜血登时将他身上的月白长袍染红了半边! 但听李白眉手捏青虹剑剑尖,脸色灰白却仍自哈哈长笑道:“昆仑奴的剑法我已领教了,李夫人,青山常在绿纳兰长流,我们此生若是有缘,那就天山再见!”倏地涌身一跳,竟从二十余丈高的长安城城头凌空飞纵,宛如流星飞矢向城下疾落,红拂女肩头受伤,追之不及,眼睁睁地望着李白眉白色的身影凌波微度,越过了长安城护城河,渐渐消失在远处的丛林之中,再过片刻,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离着当面名动京师的红拂女与李白眉的一场恶斗,转眼便过了整整三年。三年之间,李白眉飘摇物外,始终难觅其踪,而“玄武门事变”也终于换了天下之主。此时已做到大理寺缇骑府副总管的纳兰早已“洗脱”了“勾结”师父李白眉的嫌疑(除了红拂女之外,极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正是李白眉的掌门弟子),但投闲置散虚领其职,如今的纳兰却过得并不那么如意。外界的猜疑、同僚的敬而远之,都令他大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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