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彦波:做个好官留个好名,自古善恶有公论

小星视看社会 2025-01-03 15:50:54

大同市建国宾馆门前,万人空巷。2013年2月7日,这个煤城飘着细雨,却挡不住市民们的脚步。“耿市长请留下”的横幅铺天盖地,人群中不时响起抽泣声。

坐在车里的耿彦波,望着窗外哭红了眼的市民,这个以铁面著称的“山西省最严厉的市长”,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落下泪来。

“你说他是个疯子,可你见过哪个疯子能把一座煤城变成花园?”一位大同的老人颤巍巍地说。

时光倒回到1995年,37岁的耿彦波刚上任灵石县长。一个惊人的决定让整个县城炸开了锅:拿出5000万修缮王家大院。

“你疯了吧?”县委常委会上,一位老领导拍案而起,“咱们一年才收入一个亿啊!”

耿彦波站在会议室中央,目光坚定。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摞厚厚的资料,是他连续几个月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研究的古建筑考证。

“这座建筑群相当于1.6个北京故宫,修好了就是咱们的'聚宝盆'!”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没人信他。会后有老领导私下劝他:“年轻人,别太理想主义。”

耿彦波不为所动。每天天不亮,他就骑着自行车到王家大院转悠,有时蹲在角落里画图纸,有时站在高处构思规划。工地的工人都认识这个“怪县长”。

1996年,转机来了。中国民居学术会议在太原召开,耿彦波如获至宝。他一个个登门拜访与会专家,请他们来看王家大院。

深夜十二点,专家们刚准备休息,敲门声响起:“耿县长在楼下等着讨论方案呢。”

“这孩子,也太拼了。”专家们面面相觑。

凌晨三点,耿彦波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他的设想。一位古建专家终于忍不住说:“小耿啊,你这个方案,真的很棒!”

王家大院渐渐有了名气,可耿彦波没等到收获的季节,就调任榆次了。离开那天,有人送来三个白花圈。他笑着说:”这待遇可以啊,不枉我得罪了这么多人。”

2008年,调任大同市长的耿彦波第一次去三道营房转悠。街道堆满垃圾,污水结成黄冰,远处的煤山黑压压一片。

当晚,他给规划局打了电话:“明天晚上8点,我要看整体规划!”

规划局班子彻夜未眠。第二天,他们自豪地展示省里批准的方案。谁知耿彦波三言两语就戳中要害:“城市布局太散,路网不合理,产业聚集度低。”

一周后,他提出惊人的“一轴双城”规划:古城整体保护,东边建新区,投资500亿。

“又疯了!”议论声四起。这笔钱相当于全市五年的财政收入。

耿彦波不理会质疑,扎进工地。他蹲下摸一把沙子就知道配比,瞄一眼地砖就能说出铺设问题。工人们私下叫他”老工程师”,都不敢偷工减料。

最难啃的是拆迁。有天,一个开发商送来500万,想保住违建。耿彦波二话不说,当场把钱捐给市政府。

“我对事不对人,违法必拆!”他的态度坚决得吓人。

工地上,他经常从早忙到晚,饭都顾不上吃。西装永远蒙着灰,皮鞋后跟磨得只剩一半。有次工人看他摇摇欲坠,赶紧扶住,才发现这位市长居然发着高烧。

“没事,再坚持一会。”他咬着牙说完,又钻进施工现场。

五年里,他在工地上晕倒了8次。秘书心疼地说:“您这么拼命值得吗?”

耿彦波抬头望着逐渐露出轮廓的古城墙:“一个市长任期才5年,想干的事太多了。等不起啊!”

有开发商找关系给他递条子,被他当场撕掉。有人威胁他,他就笑笑:“我这辈子,就是要跟歪风邪气死磕到底。”

2016年,大同的天空前所未有的蓝。街上的大爷大妈笑着说:“以前天上像扣了口黑锅,现在连白衬衫都敢穿了。”

古城墙修缮一新,华严寺重焕光彩,云冈石窟声名远播。耿彦波请来世界级建筑大师,每人在御东新区留下一座杰作。

“原来他真不是疯子,是个做梦的人。”街头巷尾,当年骂他最凶的人,悄悄改了口。

2019年,年满60岁的耿彦波从太原市长任上退休。有记者问他:“这么多年被骂,值得吗?”

他笑了:“你是想挨一时骂,还是挨千秋骂?我宁愿现在被骂个狗血喷头,也不想当个不干事的懒官。”

在大同文庙,他留下一副对联:“做个好官留个好名,自古善恶有公论。”

如今,他主政过的城市一座座展露锋芒。那些青砖灰瓦间,藏着一个固执市长的倔强梦想。大同市民给他起了个新绰号:“耿黄牛”。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老百姓需要更多这样的“疯子”,用执着和坚守,去追逐那看似不可能的梦想。

正如他常说的:“我不在乎个人得失,我在乎的是百年之后,人们会如何评价这座城市。”

他是逆风中的追梦人,是黑夜里的筑城者,更是一个真正懂得为民造福的好官。

0 阅读:4
小星视看社会

小星视看社会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