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千多年的中国历史上,也就是宋神宗时期,当时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朝宰相王安石推行变法。因为当时还有司马光等反对派,所以王安石等推行变法的人被称为“新党”,而以司马光为首的反对派则被称为“旧党”。新旧两派为了各自的政治目的,反复进行了多年的激烈政治较量,可谓是你方唱把我登场,只苦了当时的老百姓。那些小官员也苦恼不知道该怎么站队才能不犯错误。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得到最高领导——皇帝的支持,新党得势旧党受到排斥。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后期变法失去了皇帝的支持,受到了重大挫折,王安石失宠下野了。司马光旧党反过来排斥新党。
到哲宗元佑年间,宰相章惇标榜变法,再次排斥异己以取得执政地位,至此,以变法为争端的新、旧党的斗争已完全变质。蔡京趁机无耻钻营、逢迎拍马,竟然想要恢复王安石的新法,但他并非真正支持变法。蔡京的谄媚功夫虽然了得,恩宠也是一直不断,可是和童贯比起来,他还是要略逊一筹。因为童贯始终得到皇帝的宠信,先后执掌兵权长达二十年,历任监军大使、太尉等重要官职,长期担任枢密,到后来他还晋爵郡王,这般恩宠,是蔡京难以达到的。
曾经落魄的蔡京后来之所以能当上宰相,靠着是大宦官童贯的大力引荐,所以两人的关系一度好得就像在穿一条裤子。
善于察言观色的蔡京看到了童贯是个潜力股,所以他总是极力巴结童贯,外人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似乎“铁的很”。当陕右一带边关出现祸患时,蔡京极力向皇帝举荐童贯,说派他去最合适不过。皇帝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便派王厚、高永年统领十万军马出征湟州(今青海乐部),童贯担任监军。就是这次担任监军,开启了童贯操纵军权的时代。
当时,童贯和王厚等人在领兵讨伐途中,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皇城中的太乙宫突然失火,宋徽宗非常迷信,他认为这是上天对自己的一种警示,告诉自己不宜用兵,所以他就马上亲笔写信,想通知童贯他们赶快回来。当信使把御信十万火急送到远在湟州的童贯手中时,童贯看到之后心中一惊,但他没有声张,而是连忙把书信藏到靴子里,装着没有这回事的样子。但部下王厚却看到了,他忍不住向童贯询问,童贯非常从容地回答说:“皇帝来书,鼓励我们早点成功。”
随后,童贯、王厚率领军队继续向西挺进。由于王厚、高永年指挥有利,宋军很快就攻下了湟州和附近的鄯州等地,童贯这一步险中求胜的棋子走对了,为他“加分”不少。后来大军班师回朝后,皇上不仅没有责怪童贯抗君命,相反还大张旗鼓的论功行赏,把童贯提升为景福殿使兼襄州观察使。从此时起,原先只是监军的童贯开始真正掌握军权了。
童贯有很强的妒忌心。公元1108年,童贯派部将辛叔献、冯瑾收复了洮州,派刘仲武攻打积石军(今甘肃临夏),并最终招降了羌人首领臧征扑哥。
按理说打仗胜利是一件好事,可是童贯却心生妒忌,做了一件让人所不齿的丑事:他把刘仲武的功劳压下来没有向朝廷上报,而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变成了自己的功劳。刘仲武知道这件事后,却敢怒不敢言,不敢据理力争讨回公道。直到后来事情败露了,刘仲武才得到应有的嘉奖。
蔡京和童贯两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因为此次出征胜利,童贯又被封为检校司空。看着自己的地位不断提高,童贯不禁有些飘飘然,开始变得骄傲自大起来,总给人一副目空无人的样子。他在选拔将吏时,完全凭自己的好恶,直接请示宋徽宗下旨,中间根本不用经过任何政府部门,甚至连宰相蔡京也被他架空了。
为此蔡京很不高兴,当皇上打算授命童贯为开府仪同三司这个高级官位时,蔡京忿忿然地说:“使相的官职怎能授给宦官?”并拒绝起草这样的诏书。可是没过多久,背靠皇帝这棵大树的童贯最后还是成功上位,当上了这个官职,没过多久童贯又被晋升为检校太尉。
童贯据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出使外国的太监。在古代,由于使臣是代表国家形象的,所以选派使臣一般是非常慎重的,正常情况下不可能选派太监去让别国的人笑话。但当时宋徽宗不知怎么想的,做了一件让大臣们完全懵了的事情,就是派宦官童贯和学士郑允中一起岀使契丹。朝臣为此议论纷纷:“没听说哪朝哪代派遣宦官做使臣的,这样会被外邦看成是国内无人,有损国体!”可宋徽宗却说:“契丹早就听说童贯破羌人之事,想要见见童贯,正好趁此机派童贯到契丹窥视一下国情。童贯工于心计,善于体察人意,他出使定能获得成功。”
后来童贯出使契丹的任务完成之后,就以太尉的身份担任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此时他的权势已经无人能及。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手中的兵权,童贯建议朝廷出塞筑城屯守,收回横山地区,这样就使得西夏失去屏障。宋徽宗采纳了他的建议,并命他全权处理此事。童贯从此开始逐渐在西北一带拥兵自重,其势力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成为显赫一时的西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