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暴君——苻生,独眼皇帝,继位后暴戾嗜血,杀害忠臣

雁玉历史 2025-03-09 06:13:26
前秦暴君——苻生,继位杀害忠臣

同年六月六日,前秦皇帝苻健突然患病,宫外盛传其病情危急。苻健兄长之子、平昌王苻菁得知消息后,开始密谋反叛。苻菁在苻健入关、稳定关中以及抵御东晋北伐的战役中屡建奇功,深受苻健信任。

苻健曾任命苻菁为卫大将军,负责东西二宫的安全。击退东晋桓温北伐之后,苻健论功行赏,将苻菁提拔为司空。苻雄去世后,苻健更是进一步提升苻菁为太尉,将大部分兵权交给了他。

根据史书记载,苻菁的谋反并非针对苻健本人,而是对苻健册立残忍暴虐的苻生为太子极为不满。苻菁计划杀死苻生,取而代之自立为帝。

然而,无论动机如何,反对苻生就意味着间接反对苻健的决定。

六月十日,天气酷热难耐,太尉苻菁率领军队突然袭击东宫,企图刺杀太子苻生。但当天苻生并未留在东宫,而是前往西宫侍奉病中的父皇苻健。苻菁扑了个空,以为苻健可能已经驾崩,太子必定在西宫接受遗诏,于是迅速率军转向西宫。

当苻菁抵达西宫东掖门时,守门将士拒绝开门。苻菁随即下令强攻东掖门。此时,身在西宫的苻健听闻太尉平昌王苻菁谋反,正在攻打西宫大门,勃然大怒。

苻健强忍着病痛,登上端门,召集卫士并传令抵抗。那些跟随苻菁参与谋反的士兵,看到皇帝依然健在且亲临端门,顿时军心大乱,纷纷丢下武器四散而逃。苻菁被擒获后,苻健历数他的罪行,并当众斩下他的首级,而对于其他被迫参与叛乱的人则不予追究。

诛杀苻菁之后,苻健颁布旨意,任命镇守蒲坂(今山西省永济市)的大司马、骠骑大将军、并州刺史、武都王苻安为都督中外诸军事,接替苻菁执掌兵权。

六月十四日,苻健自知时日无多,便召集重臣托付后事。太师鱼遵、丞相雷弱儿、太傅毛贵、司空王堕、尚书令梁楞、尚书左仆射梁安、尚书右仆射段纯、吏部尚书辛牢等八位大臣共同接受遗诏,肩负起辅佐新帝苻生的重任。

同时,苻健单独叮嘱太子苻生:“如果六夷酋长以及众位大臣不服从你的统治,你可以逐步清除他们。”

次日,即六月十五日,苻健驾崩,终年三十九岁,谥号景明皇帝,庙号高祖。苻健趁着后赵末年天下大乱之际,在350年八月从枋头(今河南省浚县东南淇门渡)出发,率军西进关中,同年十一月顺利进入长安,奠定了自己的基业。

351年正月,苻健自称天王,建立了前秦政权。他在关中地区统治的四年多时间里,逐步统一了当地各部势力,并成功击退了东晋桓温的北伐,为前秦奠定了稳固的基础。

苻健勤于政务,体恤民情,深受关中百姓的爱戴。然而,他选择苻生作为继承人,却给前秦朝廷带来了两年多的动荡。

六月十六日,年仅二十一岁的太子苻生在太极殿登基即位,宣布大赦天下,并改元寿光。然而,在朝会结束后,许多大臣认为,新年尚未开始便匆忙改元并不合适,即便宣布改元,也应等到下一年正月再启用新年号。这一议论很快传到了苻生耳中。

当时苻生身边有三位亲信,分别是太子门大夫赵韶、太子舍人赵诲以及著作郎董荣。他们将大臣们的议论告知苻生,导致苻生勃然大怒。他质问是谁胆敢提出异议,并扬言要杀掉第一个说这话的人。赵韶、赵诲和董荣趁机煽风点火,称有多位大臣参与了议论。

苻生随即下令彻查此事,最终查明尚书右仆射段纯是第一个提出异议的人。尽管段纯是八位托孤大臣之一,苻生仍毫不犹豫地下旨将其处死。

九月,苻生果然颁布诏令,处死了梁皇后、太傅毛贵、尚书令梁楞以及尚书左仆射梁安。其中,太傅毛贵还是梁皇后的舅舅。

至此,八位受命辅政的大臣已有四人被杀,而苻生登基还不到三个月。

且不说前秦新帝苻生正逐步清除辅政大臣,再来看前凉方面。354年十一月,前凉皇帝张祚迫使秦州刺史王擢离开辖区。

到了355年七月,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张祚却因荒淫无度而招致朝野上下怨声载道。然而,张祚并未因此有所收敛,反而计划削弱河州刺史张瓘的势力。这一举动最终引发了张瓘的反抗。

张瓘是张骏时期便担任河州刺史的老臣,长期镇守枹罕(今甘肃省临夏县),拥有强大的兵力与深厚的地方影响力。同时,作为前凉张氏宗室成员,张瓘的存在让张祚倍感威胁。

为了制衡张瓘,张祚首先下令将张掖郡(今甘肃省张掖市)太守索孚调往枹罕驻守,并命令张瓘率军讨伐境内反叛的匈奴部落。随后,张祚又派遣将领易揣、张玲率领一万三千步骑兵,以共同征讨匈奴为名,暗中准备袭击张瓘。

按理说,张瓘短期内很难察觉张祚的真实意图,此计划本应万无一失。然而,消息却意外泄露,导致张瓘提前得知了危险的临近。

在古时的张掖郡,有位名叫王鸾的人以擅长占卜闻名。他向皇帝张祚进言道:“陛下,此次出兵,大军必定无法全身而退,大凉也将面临危难。”

不仅如此,王鸾还当面指出了张祚的三项不义之举。这番话让张祚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你这是妖言惑众!来人啊,推出去斩了!”

临刑前,王鸾依然大声疾呼:“我死后,军队必败于外,主公必亡于内,此乃定数!”

愤怒的张祚不仅处死了王鸾,还下令诛灭其全家。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枹罕。

河州刺史张瓘得知后,意识到张祚此举意在剪除异己,目标之一正是自己。

于是,张瓘果断放弃对叛乱匈奴的征讨行动,并杀掉了前来接替他镇守枹罕的索孚。随后,张瓘发布檄文,宣布废黜张祚的帝位,将其降为长宁侯,同时拥立凉宁侯张曜灵复位。

然而,就在檄文发出不久,张瓘接到急报,易揣与张玲率领的大军已经渡过黄河,距离枹罕不到百里。张瓘迅速组织部队迎战。经过激烈交锋,易揣和张玲大败而逃。

张瓘乘胜追击,率军渡过黄河,一路向都城姑臧(今甘肃省武威市)挺进。消息传来,姑臧城内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前凉时期,骁骑将军宋混与其兄长宋修因得罪皇帝张祚,担心遭其毒手,于355年八月向西逃亡,计划返回故乡敦煌郡(今甘肃省敦煌市)。途中,兄弟二人竟招募了一万多兵马。此时,听闻张瓘正率军前往姑臧讨伐张祚,宋混、宋修遂决定回师姑臧,与张瓘遥相呼应。

张祚得知两路大军压境,顿时陷入恐慌。他听说张瓘以拥护张曜灵为名起兵,便派遣将领杨秋胡将年仅十二岁的张曜灵挟持至东苑,残忍地将其勒杀,并将遗体掩埋于沙坑中,追谥其为“哀公”。宋混、宋修闻讯张曜灵遇害,悲愤不已,为其举哀。

同年闰九月,宋混的大军抵达姑臧城下。张祚下令紧闭城门,严防死守,誓不让敌军进城。然而,他却犯下致命错误——企图捕杀张瓘的兄弟张琚及其子张嵩。

不料消息走漏,张琚与张嵩迅速行动,召集百余名勇士,高声宣称:“张祚残暴无道,我家兄长大军已至城东,谁敢反抗,必屠灭三族!”随后,他们大开城门,迎接宋混大军入城。

一时间,姑臧城内秩序大乱,局势彻底失控。

昔日拥戴张祚的领军将军赵长等人,目睹宋混大军压境、顺利进城后,内心惶恐不安。他们深知继续追随张祚已无前途,于是急忙入宫逼迫马太后颁布诏书,改立张重华年仅六岁的幼子张玄靓为新的君主。

与此同时,从河州逃回的将领易揣率军突入皇宫,迅速将赵长等人斩杀。此时,身处皇宫大殿的张祚惊慌失措,手握剑柄大声呼喝,命令左右侍卫拼死抵抗。

然而,张祚早已丧失军心,士兵们无人响应他的号召,反而趁乱将其杀死。随后,宋混下令割下张祚的头颅,悬挂在高杆之上示众,并将张祚的尸体拖至路边公开展示。此外,张祚的两个儿子也被处决。

姑臧城内的百姓闻讯后欢欣鼓舞,纷纷高呼万岁。宋混与张琚随即共同拥立张玄靓为大将军、凉州牧及西平公,并宣布大赦境内罪犯,恢复使用西晋末代皇帝晋愍帝的“建兴”年号,这一年被定为建兴四十三年。

数日之后,河州刺史张瓘的大军抵达姑臧,进一步推举张玄靓为凉王。张玄靓则任命张瓘为都督中外诸军事、使持节、尚书令、凉州刺史,并封其为张掖公;同时任命宋混为尚书仆射,以此稳定局势。

张瓘进京辅佐朝政后,前凉境内出现了一些反对势力。首先,陇西郡(今甘肃陇西县)的李俨宣布不再接受新凉王的管辖,并采用东晋永和十一年的年号,吸引了陇西地区的众多民众归附。得知消息后,张瓘迅速派遣秦州刺史牛霸前往平叛。

然而,在牛霸出发不久,西平郡(今青海西宁)的卫綝也起兵反抗,占据城池与张瓘对抗。张瓘随即命令其弟张琚率军讨伐,成功击败了卫綝。但局势并未因此稳定,牛霸在征讨李俨时遭遇失败,狼狈而回。

紧接着,酒泉郡(今甘肃酒泉)太守马基又聚众起义,公开反对张瓘。

张瓘再次调兵遣将,派遣司马张姚和王国讨伐马基,最终将其击溃并斩杀。

至此,尽管其他两处叛乱已被平定,但陇西地区的李俨仍处于割据状态,成为尚未解决的问题。

苻生暴戾杀重臣

354年四月,前燕皇帝慕容儁在大规模封王之后,暂时将重心放在休养生息上,未再发动新的战争。然而,仅仅一年半后,慕容儁却不得不重新考虑对外用兵的问题。这一变故的起因,要追溯到前燕乐陵郡太守慕容钩与青州刺史朱秃之间的矛盾。

慕容钩是慕容儁叔父慕容翰之子,早年间曾随父亲流亡至段氏鲜卑和宇文鲜卑。后来返回前燕后,他被任命为乐陵郡太守,驻扎于厌次县(今山东省阳信县东南)。而朱秃则是乐陵郡本地人,后赵末年聚众起事,于353年十一月归附前燕,随后被慕容儁委任为青州刺史,并同样驻军于厌次。

慕容钩身为慕容皇室宗亲,自视甚高,不仅对朱秃极为轻视,还屡次对其进行侮辱。

到了354年七月,朱秃终于忍无可忍,决定采取行动。他率军进攻慕容钩,最终将其击败并杀害。

然而,朱秃深知,杀掉慕容钩必然会引起前燕皇帝慕容儁的震怒,于是迅速率领部众南下三百余里,退守青州的广固城(今山东省青州市),投靠了自称齐王的段龛。

这一事件成为前燕内部矛盾激化的重要导火索,也为后续战局埋下了伏笔。

段龛是谁呢?他出身于辽西郡(现今河北省迁安市)的段氏鲜卑家族,是段氏鲜卑首领段辽之弟段兰的儿子。在338年,后赵天王石虎率领大军进攻辽西,成功消灭了段氏鲜卑势力,迫使段兰向北投奔宇文鲜卑部族。

到了343年,宇文鲜卑将段兰送往后赵,石虎命令段兰带领五千鲜卑人返回令支(今河北省迁安市),负责为后赵镇守边疆。段兰去世之后,他的儿子段龛继承父业,继续率领族人在令支驻守。

349年,后赵国内爆发内乱,段龛趁机率领部众南下。他在350年正月首先占据了陈留郡(位于今河南省开封市东南),同年七月又向东攻占了广固,并自立为齐王。

351年正月,段龛归顺东晋政权。同年二月,东晋任命他为镇北大将军,并封其为齐公。此时,朱秃前来投靠,段龛已经以广固为根据地,掌控了青州的大部分领土。

段氏鲜卑与慕容鲜卑之间有着姻亲关系,段龛和慕容儁是表兄弟,而吴王慕容垂还迎娶了段末柸的女儿为妃。段龛自然清楚,慕容儁早已趁着后赵内乱之际,南下夺取了幽冀二州,但暂时还没有对邻近的青州、兖州发动军事行动。

段龛或许以为,凭借自己与慕容儁的亲戚关系,前燕不会觊觎他手中的青州。

然而,段龛并未意识到,当他收留朱秃时,就已经触怒了慕容儁。毕竟朱秃不仅杀害了慕容钩,还背叛了前燕政权,这让慕容儁对他心生不满。

关于朱秃杀害慕容钩并投奔段龛的事件,前燕皇帝慕容儁很快便得知了消息。然而,慕容儁并未立即派遣军队进行征讨。当时,慕容儁正密切关注着被俘的冉魏太子冉智,他对冉智始终存有戒心。

354年九月,有人向慕容儁举报称,冉智正在密谋反叛,并且黄门侍郎宋斌等人也参与其中。慕容儁随即下令将冉智、宋斌等人全部处死。

随着冬天的临近,慕容儁如同往年一般,前往故都龙城(今辽宁省朝阳市)过冬。直到355年四月,经过整整半年的时间,当东北大地已经春暖花开时,慕容儁才返回都城蓟城。

由于慕容儁长时间留在龙城,幽州与冀州的百姓纷纷议论,猜测慕容儁有意将都城迁回龙城。这一传闻导致幽、冀地区出现了一些拥兵自守的坞堡。

在朝会上,有官员建议慕容儁派兵讨伐这些坞堡。然而,慕容儁却说道:“这些人只是因为朕外出巡视而心生疑虑,才选择拥兵自保。如今朕已回到蓟城,人心自然会安定下来,不必出兵征讨。”

慕容儁虽未主动对外用兵,却有五郡主动归附。就在他返回蓟城后不久,使者来报:原本归附东晋的兰陵郡(今山东枣庄东南)太守孙黑、济北郡(今山东平阴)太守高柱、建兴郡(今山西阳城西北)太守高盆,以及投靠前秦的河内郡(今河南沁阳)太守王会、黎阳郡(今河南浚县)太守韩高,皆表示愿意归降燕国。

对于这些地处实际控制范围之外的郡县前来归附,慕容儁内心喜悦,但也十分清醒。他知道,这些人今日归附,明日或许便会叛离,即便暂时不反,也未必会真心臣服。姚襄便是典型的例子。

早在354年三月,羌族首领姚襄便宣称归附前燕,然而一年以来,他依旧率领部众驻扎在盱眙(今江苏盱眙)一带,积极积蓄粮草、扩充兵力。

到了355年五月,姚襄率部向北进发至兖州陈留郡外黄县(今河南民权西北),随后又转向西南,攻占豫州颍川郡许昌县(今河南许昌)。慕容儁对此心知肚明:姚襄表面上归附前燕,实际上仍在谋求割据之地,其野心昭然若揭。

在复杂的周边局势下,慕容儁依然保持克制,并未轻易发动战争。此时,他正与给事黄门侍郎申胤讨论礼制相关的问题。

申胤提出,对于有大功的臣子,允许其“剑履上殿、入朝不趋”是古代惯例,但如果无人具备如此特殊的功勋,这一礼法宁愿空缺也不应滥授。慕容儁对此表示认可,并要求将此事交由太常进一步商讨后再做决定。

随后,申胤又提到当前太子的行为过于谦恭,礼仪近乎臣子,这显然不符合制度。

申胤认为,太子肩负着统领天下的重任,不应与诸王同等穿戴出游,否则难以彰显尊卑之别。因此,他建议太子的冠饰应增加九根飘带以示尊贵。然而,慕容儁并未接受这一提议,认为其不可行。

到了公元355年十月,前燕在长达一年半的时间内未曾发生战事,但最终还是决定对外用兵。这一决策与段龛的一封来信有关。段龛在信中以中表亲戚的身份指责慕容儁称帝之举,认为其称帝缺乏正统性,建议慕容儁像他一样向晋朝称藩。

慕容儁本就对段龛收留朱秃一事心存不满,如今又受到这样的指责,不禁勃然大怒。于是,他不再顾及二人的中表亲情,决意派兵征讨段龛。

355年十一月,慕容俊颁布旨意,派遣大都督、太原王慕容恪率领慕容尘、阳骛等人前往青州讨伐段龛。慕容恪等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季率军出征。

前秦皇帝苻生继位不到三个月,便诛杀了八位托孤大臣中的四位,并且杀害了梁皇后。不久之后,苻生又因准备重用亲信的家族成员而逼死忠臣。苻生的三大亲信中,尚书右仆射赵韶与中护军赵诲皆是洛州刺史赵俱的堂兄弟。然而,与这两位堂兄性格迥异的是,赵俱却是一位忠诚之士。

由于赵韶、赵诲深得苻生宠信,苻生也对赵俱另眼相看,决定提拔赵俱为尚书令,接替被杀的梁楞之职。两位堂兄急忙把这个好消息告知驻守宜阳(今河南省宜阳县)的赵俱。

赵俱返回长安后,愤怒地斥责两位堂兄:“你们这两个家伙,竟然不顾祖宗颜面,做出如此灭门之事!毛贵、梁楞、梁安有何罪过,竟遭诛杀?我又有什么功劳,竟能取代他们?你们自求多福吧,我恐怕性命难保。”随后,赵俱上奏称病,坚决辞去尚书令一职。

赵俱深知苻生这位皇帝的残暴脾性,明白自己难以推辞这一任命,最终因忧心忡忡而病逝。

随后,苻生任命司空王堕的外甥杜郁为洛州刺史,以填补赵俱留下的空缺。

至此,前秦一度出现尚书令职位空缺的局面。

然而,苻生并未让这一职位空置太久,于355年十一月,他提拔吏部尚书辛牢暂代尚书令之职。

与此同时,苻生还借机对三位亲信进行了升迁:尚书右仆射赵韶被提升为尚书左仆射,尚书董荣接任尚书右仆射,中护军赵诲则被授予司隶校尉一职。

对于赵韶、赵诲、董荣等人扰乱朝政的行为,丞相雷弱儿深恶痛绝。雷弱儿是南安郡(今甘肃省陇西县东)羌族的首领,早年便追随苻洪。他性格刚正不阿,遇事直言不讳。在朝堂之上,雷弱儿常常当着苻生与众臣的面,公开指责赵韶、赵诲、董荣等人败坏国家纲纪。他对这三人更是怒目相向,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慨之情。

而赵韶、赵诲、董荣等人自然对雷弱儿恨之入骨,纷纷在苻生面前诋毁雷弱儿,苻生听信谗言,对雷弱儿逐渐产生了不满。

公元355年十二月,苻生颁布诏令,对雷弱儿实施三族灭门的极刑。雷弱儿及其九个儿子、二十七名孙子均被处死。这一事件使得长期追随氐族苻氏政权的羌人集团逐渐萌生了离心倾向。

苻生不仅滥杀朝臣,在国丧期间依旧纵情玩乐、宴饮无度,与平常毫无二致。他接见臣属时,常常将刑具置于身旁,侍卫们也箭在弦上、刀刃出鞘,随时准备执行他的命令。

苻生即位后不久,从皇后、嫔妃到公卿大臣乃至奴仆,已有五百余人惨遭杀害。其杀人手段极为残忍:有人被斩断双腿,有人被撕裂肋骨,有人被锯颈,还有人被剖腹挖心。整个朝廷上下因此陷入极度恐惧之中。

不久之后,八位托孤大臣之一的司空王堕因得罪董荣和刚升任侍中的强国而招致祸端。王堕为人刚正不阿,对董荣、强国等人凭借谄媚逢迎获取高位深感厌恶。

每次在太极殿举行朝会时,他都坚决不与二人交谈。有好心人劝告他说:“尚书右仆射董荣地位尊贵且深受皇上宠信,您不妨稍微委屈一下自己,与他交往。”

王堕听后勃然大怒,说道:“董龙(董荣的小名)不过是何等鸡鸣狗盗之徒?我身为国士,岂能与他说话?”

356年正月,董荣和强国根据天象变化向皇帝苻生进言:“我们夜晚观察天象,发现近期将有大灾难降临,需要让一位显贵的臣子承担责罚以化解灾祸。”

苻生回应道:“朝廷中地位尊贵的臣子,唯有大司马苻安与司空王堕。”

董荣立刻接口说:“大司马是皇室至亲,不能诛杀。”

于是苻生下令将司空王堕押赴刑场处死。在刑场上,董荣对着王堕怒骂:“你现在还敢把我董龙比作鸡狗吗?”王堕瞪着董荣,大声斥责他。

由于洛州刺史杜郁是王堕的外甥,而尚书左仆射赵韶一直对杜郁心怀不满,便趁机向苻生进谗言,诬告杜郁驻守的宜阳距离东晋控制的洛阳不足百里,且长期暗中与东晋将领勾结,早已成为东晋的内奸。苻生听后信以为真,随即下令将杜郁也处死。

不久之前,苻生刚刚处死了王堕和杜郁两名托孤大臣,而另一位托孤大臣也很快成为了他的目标。同在这一年正月,苻生在太极殿设下盛大宴会招待文武百官,并指派尚书令辛牢担任掌酒官。

当时,苻生正在饮酒作乐、兴致高昂之际,他环视四周,发现还有不少大臣依然神志清醒、稳坐席间。苻生对此极为不满,认为他们饮酒不够尽兴。他立刻勃然大怒,质问辛牢:“为什么没把他们都灌醉?居然还有人坐着没倒下!”话音未落,苻生便拔出随身携带的弓箭,毫不犹豫地射向辛牢,导致辛牢当场毙命。

目睹这一幕,满朝文武无不惊恐万分,为了保命,众人纷纷拼命饮酒,很快就一个个东倒西歪、不省人事。一时间,太极殿内狼藉一片,官员们横躺竖卧,帽子散落一地。看到此景,苻生却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起来。至此,原本的八位托孤大臣仅剩下太师鱼遵一人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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