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护攻打洛阳兵败身亡,张天锡杀侄,篡夺王位,前凉走向衰败

雁玉历史 2025-03-10 05:50:41
吕护攻打洛阳兵败身亡,桓温迁都被拒  

提到吕护这个人,原本在王午之后自称为安国王,并长期占据鲁口(今河北饶阳县)。

公元354年二月底,前燕名将慕容恪采取了长期围困的策略。面对这样的压力,吕护难以持久坚守,最终放弃了鲁口,逃往河内郡野王县(今河南沁阳市)。

到了公元361年七月底,慕容恪再次对吕护展开围困。吕护因实力不敌,又一次逃离,这次他前往了荥阳(今河南荥阳市)。

多年来,吕护始终自称安国王,他对任何一方都没有真正的归顺之意。前燕曾任命吕护为广州刺史、宁南将军,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这位反复无常之人却忠心耿耿地为前燕而战,直至牺牲。相比之下,他似乎比并州的张平更值得称赞。

公元362年正月,前燕豫州刺史孙兴上书,提议攻打东晋控制下的洛阳。孙兴分析道,东晋在洛阳的守将陈祐仅有一千多老弱残兵,防守力量薄弱,攻下洛阳应该易如反掌。

邺城(今河北临漳县西南香菜营乡邺镇村)中的慕容暐收到孙兴的奏疏后,与辅政大臣太宰慕容恪、太傅慕容评以及太保阳骛商议,一致认为可以批准孙兴的进攻计划。

为了增强孙兴的军事力量,前燕命令驻守荥阳的吕护率部一同西进攻打洛阳。毕竟,吕护距离洛阳仅有百余里之遥。

洛阳自公元356年八月被东晋征西大将军桓温收复后,至今已过去五年有余。当时,东晋河南郡(今河南省洛阳市)太守戴施与冠军将军陈祐共同镇守此地。然而,这五年间,随着前燕不断向司州、豫州地区渗透,洛阳逐渐沦为一座孤城。

到了公元362年二月底,前燕宁南将军吕护率领部队从荥阳抵达洛阳外围。次月,作为洛阳最高长官的河南郡太守戴施竟弃城而逃,一路南下直至宛城(今河南省南阳市),最终进入荆州境内。而冠军将军陈祐则选择留守洛阳,未随戴施一同撤退。

鉴于自身兵力不足以抵御前燕的进攻,陈祐急忙派遣使者前往建康(今江苏省南京市),向东晋朝廷求援。

然而,面对这一危局,东晋朝廷一时之间也未能拿出有效的应对策略。

关键时刻,驻守江陵(今湖北省江陵县)的征西大将军桓温决定采取行动。他命令竟陵郡(今湖北省钟祥市)太守邓遐率领三千水军北上救援洛阳,同时新任北中郎将、徐兖二州刺史庾希也奉命从下邳(今江苏省睢宁县西北)发兵响应。

同年五月二十七日,邓遐的部队逼近洛阳。此时,吕护依然未能攻破洛阳城,其军队长期驻扎于城外,且前燕方面并未增派援军。双方陷入僵持状态长达一个多月。

至七月,吕护意识到洛阳城池坚固,加之东晋援军已至,攻克洛阳已无可能,于是决定撤退至小平津(今河南省孟津县东北古黄河渡口)等待支援。然而,在撤退途中,邓遐与城内守将陈祐联合出击,吕护不幸被流箭射中,当场身亡。

吕护麾下的将军段崇收拾残部,渡过黄河向北撤离,继续驻守野王。洛阳之围得以解除后,邓遐率部进驻新城(今河南省洛阳城南)。同年八月,东晋西中郎将袁真率军抵达豫州汝南郡(今河南省汝南县),并安排人马运送五万斛大米至洛阳,为城中提供补给。

关于吕护进攻洛阳的事件,不同史书的记载存在一定的差异。根据《资治通鉴》的描述,此次行动是由于前燕豫州刺史孙兴率先上疏请求攻打洛阳,得到朝廷批准后,吕护被派遣参与作战。

然而,《晋书》中的相关记载却有所不同。

从《资治通鉴》的角度来看,吕护在洛阳围攻数月,面对东晋援军的到来,却迟迟未见前燕主力部队的支持,甚至连提议进攻的孙兴也消失不见。这种情形令人费解:难道前燕有意让吕护孤军深入,甚至牺牲自己?而《晋书·慕容暐载记》中并未明确提及吕护进攻洛阳与孙兴的请求有关,反而暗示吕护此举可能是出于个人意图,而非前燕的整体战略部署。

结合荥阳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有限,作为安国王的吕护或许怀有更大的野心,试图通过攻占洛阳来寻找一个更稳固的据点。这或许可以解释他主动发起进攻的原因。

另一方面,《慕容暐载记》还提到,孙兴上疏请求攻打洛阳是在吕护战死后的事。当时,孙兴建议以五千步兵先行攻取洛阳,而前燕太傅慕容评等人已率部进入汝南郡。由此可见,前燕此时对攻取洛阳志在必得,并且局势发展似乎已经掌控在手中。这与《资治通鉴》中孙兴提出攻打洛阳却导致吕护战死的情节显然矛盾。

综上所述,两部史书对这一事件的记载各有侧重,反映了不同的历史视角和解读方式。这也提醒我们在研究历史时,需要综合多方面资料,谨慎分析,才能尽可能还原事件的真实面貌。

东晋征西大将军桓温坚信自己有能力解救洛阳,并为了长期稳固地控制洛阳,避免再次丢失,他在派遣邓遐北上的同时,向朝廷上书,请求迁都洛阳。

桓温在奏折中还提出,应该将永嘉之乱后南迁的百姓全部迁回洛阳,以此来补充当地人口。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巩固洛阳的地位,同时以洛阳为基地,进一步收复北方失地。

然而,东晋朝廷接到桓温的奏疏后感到十分惊慌。朝中大臣们只想偏安于江南,根本不愿意冒险前往中原地区。毕竟,经过多年的发展,洛阳周边早已不复往日繁华,而是变得满目疮痍、土地荒芜。而江南地区凭借长江天险,不仅农业得到开发,经济也日益繁荣,大家更倾向于维持现状,而不愿轻易改变。

然而,朝廷众臣因惧怕桓温的权势,大多不敢提出异议。唯有散骑常侍兼领著作郎的孙绰站出来上疏表达反对意见。

孙绰在奏疏中写道:当年晋元帝复兴大晋,这不仅是因为顺应了天命人心,更是依赖万里长江作为天然屏障守护基业的缘故。

自中原战乱以来,至今已有六十多年,河洛地区满目疮痍,华夏大地一片萧瑟。士人百姓流亡至江南,已历经数代。活着的人已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与他们的子孙,逝去者的坟茔成行。虽然思念北方故土的情感深深触动着他们纯真的内心,但眼前的哀伤更为切肤。若此时迁都返回北方,那么中兴时期的五座皇陵将再次远隔千里之外。秦岭山川的安稳难以长久保障,对先祖的思念之情又怎能不萦绕于圣上心中呢?

桓温如今此举,虽说是想要纵观全局、为国家长远谋划,然而百姓却因此震惊恐惧。难道不是因为重返旧地的喜悦遥不可及,而面临死亡的忧虑却迫在眉睫吗?为何如此?只因人们已在江南扎根数十载,突然要将他们连根拔起,驱赶至荒凉偏远之地。提携老小跋涉万里,穿越险阻渡过深水,远离祖先的坟墓,抛弃赖以生存的产业,田宅无法出售,舟车也无从获取。离开安乐的家园,前往战乱频仍的地方,途中必将有人倒毙,溺毙于江河之中,能够平安到达者寥寥无几。这正是仁者应当怜悯、国家应当深思的问题啊!

我认为,目前应当派遣有威名、实力雄厚的将领先行镇守洛阳,扫平梁国(今河南省商丘市)、许昌一带,统一河南地区。待运输粮食的道路畅通,开垦的土地收获丰盈,敌寇远遁,中原恢复一定的繁荣之后,再慢慢商议迁都之事也不迟。为何要舍弃百战百胜的稳妥之策,而将整个国家的命运孤注一掷呢?

孙绰在奏疏中阐述了几点理由。

其一,晋元帝司马睿能够在江南建立基业,不仅仅是依靠天意,实际上更是依赖长江天险的庇护。

其二,自迁徙到江东已经六十余载,历经数代,一旦北迁,百姓必然面临生离死别之痛。

其三,一旦北迁,东晋以来的五座皇陵将被遗弃于江南。

孙绰最后建议,应先派遣有能力的将领彻底平定梁国(今河南省商丘市)和许昌一带,然后再缓缓商议迁都之事。

孙绰自幼便仰慕高尚的节操,曾作《遂初赋》以表明自己的志向,文中表达了他乐于隐居的心愿。桓温看到孙绰的奏章后勃然大怒,对身边的人说道:“告诉孙绰,既然他向往隐居生活,为何不按照《遂初赋》中所言去归隐山林,却在这里议论国家大事。”

东晋朝廷深知桓温对迁都洛阳一事仍抱有幻想,对此颇为忧虑。辅政的会稽王司马昱打算派遣一位侍中前去劝阻桓温。

扬州刺史王述进言道:“桓温此举并非真心想要迁都洛阳,不过是虚张声势,借此向朝廷施压罢了。只要朝廷顺着他的话意应对,他便会无计可施。”

于是,司马昱以皇帝司马丕的名义颁布诏书,内容大致如下:

“自战乱爆发以来,已有六十年之久。戎狄肆虐,代代相承,朕每每北望,感慨万千,心中悲痛不已。如今得知将军将亲自率领三军,荡平逆贼,清除京畿之地,收复旧都。若非舍生忘死、立志报国的英雄豪杰,谁又能甘愿承担如此重任?关于还都的各项事务,全权交由将军裁决,有将军英明主持,朕深感放心。只是河洛地区,城池荒废已久,所需经营之事繁多,这副重担才刚刚开始,恐怕会让将军倍感辛劳。”

王述的这一策略果然奏效,桓温在接到诏书后,便不再提及迁都洛阳之事。

然而,桓温仍想给朝廷制造一些麻烦。

没过多久,桓温再次上书朝廷,提议将洛阳的钟虡迁往建康。

桓温提及的钟虡,其实是洛阳宫殿中用于悬挂钟乐器的巨大架子,其体积庞大,搬迁起来相当困难。

当时辅政的司马昱面对这一问题一时难以应对。这时,王述提出建议:“永嘉之乱后,国家实力大损,都城暂时迁至江南。如今群臣将领的任务在于平定天下,收复旧都。如果目前还无法迁回洛阳,不如先将洛阳的皇陵迁至江南,而不是搬运钟虡。”

司马昱采纳了这一建议,并拟写诏书派人送至江陵。桓温看过之后,便不再提搬迁钟虡之事。

彼时,桓温身为征西大将军,负责督管荆、司、雍、益、梁、宁、交、广八州诸军事。然而,由于交州与广州距离遥远,朝廷下诏调整其职务为督荆、司、雍、益、梁、宁、并、冀八州诸军事。桓温上书表示推辞,未接受此项任命。

到了362年十二月,随着洛阳危机解除,桓温派遣的徐兖二州刺史庾希已从下邳撤退至山阳(今江苏淮安),豫州刺史袁真也从汝南撤回寿阳(今安徽寿县)。然而两年之后,前燕太宰慕容恪率军进攻洛阳,这已是后话了。

前凉张天锡杀侄夺位

公元362年的七月,当吕护进攻洛阳却最终战败身死的消息传至邺城(现今河北省临漳县西南香菜营乡邺镇村)时,前燕朝廷对于这位长期劲敌的逝去既感到欣慰又心生不安。欣慰的是,多年的威胁终于消除;而忧虑则源于东晋在洛阳的防御力量依然强大,短时间内难以攻克。

到了十一月,在与代国代王拓跋什翼犍通过互嫁公主结成姻亲关系后,前燕开始谋划进一步向黄河以南地区用兵的策略。尽管当时前燕已经在黄河以南扩展了相当的势力范围,并且控制了一些郡县城池,但这些地区的局势并不稳固,时常受到东晋边境将领的袭扰。例如荥阳(今河南省荥阳市),原本为安国王吕护所占据,但在吕护西进洛阳之际,很快就被东晋将领刘远攻占,随后东晋朝廷任命刘远为太守驻守此地。

慕容恪等人认为,应当等到次年春暖花开之时再发动南下攻势,以期收复失地并巩固黄河以南已有的领土。

363年春季,前燕派遣宁东将军慕容忠率领一支军队攻打荥阳。四月,慕容忠率军抵达荥阳城外。

东晋荥阳太守刘远率军出城迎战,结果被慕容忠击败,刘远一路向南撤退至鲁阳(今河南省鲁山县)。慕容忠顺利收复了荥阳,但他并未选择继续南下追击刘远。

然而,刘远见前燕军队未追来,便在向南行进数十里后的密县(今河南省新密市东南)扎营驻守。慕容忠原本打算暂时驻扎在荥阳城内,但得知刘远停留在密县且近在咫尺后,决定继续南下攻打密县。

五月十九日,慕容忠成功攻破密县,刘远无奈再次南逃,这次一直逃到了荆州境内的江陵(今湖北省江陵县)。

慕容忠最终驻扎在密县,与位于向南百余里的许昌(今河南省许昌市)由慕容尘驻守的部队形成呼应之势。

363年的十月,前燕朝廷做出了一个重大决策,却意外导致了许昌的失守。这一变故打破了原有的战略平衡。

原本,前燕朝廷认为许昌北面有密县的慕容忠驻守,防守应当十分稳固。因此,他们迅速下达命令,派遣慕容尘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前往东晋陈留郡太守袁披驻守的长平县(今河南省西华县)发动进攻。

长平距离许昌仅百余里,虽不算遥远,但前燕朝廷相信慕容尘能够速战速决,借此为前燕争取更多的城池和战略优势。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东晋汝南郡太守朱斌得知消息后,果断抓住许昌空虚的机会,迅速派兵占领了这座重要城池。

慕容尘虽然成功攻占了长平,但得知许昌丢失的消息后,心中极为不满。他立刻率军回师,试图夺回许昌。然而,许昌城防坚固,加上朱斌善于防守,慕容尘多次进攻均未能奏效。

无奈之下,慕容尘派人紧急向邺城的前燕皇帝慕容暐求援。慕容暐召集朝中重臣商议对策,包括辅政的太宰慕容恪、太傅慕容评以及太保阳骛等。经过商讨,他们决定在次年春天派遣太傅慕容评与龙骧将军李洪率军南下,一方面收复失地,另一方面继续向东晋扩张领土。

次年二月,正值大地回暖之时,慕容评与李洪率领大军从邺城出发,不久便渡过黄河,直奔许昌而去。四月,前燕军队对许昌发起了猛烈进攻。此时,东晋汝南郡太守朱斌已返回悬瓠(今河南省汝南县),而颍川郡太守李福则负责驻守许昌。

面对前燕大军的来袭,李福立即率部出城迎战。然而,双方兵力悬殊,李福很快便败下阵来。慕容评亲自督战,李洪更是亲自上阵迎敌。最终,李福因寡不敌众而战死,许昌再次落入前燕之手。

稍作休整后,慕容评与李洪继续率军南下三百余里,目标直指朱斌驻守的汝南郡。在悬瓠一战中,朱斌惨败,不得不放弃汝南,一路向东逃往扬州的寿春(今安徽省寿县)。

随后,前燕军队又转向陈郡(今河南省淮阳县)发起进攻。陈郡太守朱辅无力抵抗,被迫向东撤退至徐州彭城(今江苏省徐州市)。

此次战役不仅让前燕重新夺回了许昌,还进一步扩大了领土范围,展现了其强大的军事实力。

东晋与前燕的对峙让江南政权一度陷入困境。当时,会稽王司马昱面对慕容评在黄河以南的大规模进犯显得无计可施。

然而,大司马桓温却迅速采取行动,他命令豫州刺史袁真从寿春率军北上,试图遏制前燕的攻势。同时,桓温亲自率领水军抵达合肥,形成南北呼应之势。

得知桓温亲征的消息后,慕容评不敢轻举妄动,选择将占领地区的万余户百姓迁往北方,并留下慕容尘驻守许昌,自己则撤军返回。这一系列举措暂时缓解了东晋的压力。

而在河西走廊,前凉内部的政治局势同样波谲云诡。

自361年起,张天锡便以都督中外诸军事的身份掌控朝政,年仅十四岁的大都督张玄靓形同虚设,而祖母马氏也未能有效制衡张天锡。

然而,随着马氏在363年八月去世,张玄靓尊庶母郭氏为太妃,局势陡然生变。

郭太妃对张天锡专权极为不满,联合大臣张钦等人密谋铲除这位权臣。但张天锡早已渗透整个朝廷,其党羽遍布关键岗位,因此郭太妃的计划很快败露。张天锡果断出手,诛杀了张钦等参与者,彻底扑灭了反对势力。

为了自保,张玄靓亲自前往张天锡府邸,表示愿意禅让君位。然而,张天锡并未接受,而是继续巩固自己的权力。在他的心腹右将军刘肃怂恿下,张天锡开始谋划篡位,认为由自己登基才能稳定局势。至此,前凉王朝的命运愈发扑朔迷离。

在闰八月的时节,前凉地区已经步入了秋天。某个夜晚,张天锡秘密派遣刘肃潜入内宫,将张玄靓杀害。随后,张天锡对外宣称张玄靓因突发疾病去世,并追封其为冲公。

借此机会,张天锡自立为使持节、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以及西平公。

同时,张天锡废黜了郭太妃,尊奉自己的生母刘美人为太妃。他决定归附晋朝,派遣司马纶骞携带奏章前往建康(现今江苏省南京市),向东晋朝廷请求正式任命。此外,他还护送已在前凉滞留十七年之久的东晋侍御史俞归返回建康,以此表达诚意。

张天锡成功夺取权力后,终结了前凉长达十年的内乱局面。

在此背景下,不妨回顾一下前凉这十年间的动荡历史。

公元353年十一月,在位八年的张重华离世,年仅十岁的长子张曜灵继承王位,而张重华的庶长兄张祚则担任辅政大臣。

同年十二月,偏爱张祚的马太后颁布旨意,废黜张曜灵,改由张祚继位。张祚登基后,一反前凉历代君主的做法,公然称帝并与晋朝决裂。

到了公元355年闰九月,河州刺史张瓘起兵诛杀了荒淫无道的张祚,拥立张重华的小儿子张玄靓为君主,张瓘入朝辅政。然而,张瓘的执政并不受人支持,他甚至有篡位称王的野心。

至公元359年六月,宋混杀死张瓘并入朝辅政。宋混的执政得到了内外一致的好评,可惜他在公元361年四月病逝,之后由其弟宋澄接替辅政之职。同年九月,右司马张邕杀害宋澄,与张天锡共同辅政。

尽管张邕和张天锡同为辅政大臣,但实权却掌握在张邕手中。张邕为人骄横放纵,结党营私,滥杀无辜,还与马太后有不正当关系。

同年十一月,张天锡铲除张邕,独揽大权。张天锡掌权后,不再沿用西晋末帝司马邺的“建兴”年号,转而采用东晋当时的“升平”年号,彰显出他对东晋的忠诚。两年后的公元363年闰八月,张天锡谋害张玄靓,最终登上王位。

张天锡继位后,国家治理状况如何呢?作为张骏的小儿子,张天锡在26岁时通过夺位成为君主。

继位初期,张天锡终止了宫廷内部的血腥争斗,使得朝局趋于稳定。这一时期,农业与牧业生产逐渐恢复,国家实力也有所提升。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局势稳定,张天锡开始沉迷于享乐生活,对政务的关注度大幅下降。他热衷于外出游历,在园林池沼中举办各种宴饮活动。

荡难将军、校书祭酒索商对此深感忧虑,于是上书直言劝谏,希望张天锡能专注于国事,减少不必要的出游。

然而,这位前凉末代君主不仅没有接受劝告,反而以巧妙的言辞为自己辩解。

张天锡回复索商道:

“朕并非喜好游乐,而是从出行中有所感悟。观赏晨露中的花朵,便敬重才华出众之士;闻芝兰之香,便珍视德行高尚的大臣;见松竹挺立,便思念坚贞贤良之人;临清流而思,便崇尚廉洁的品行;面对蔓草丛生,则鄙视贪婪污秽的官吏;遇狂风骤起,则警惕凶残狡诈之徒。若将这些感悟引申扩展,触类旁通,或许能更好地治理国家。”

从这番话可以看出,张天锡毫无悔改之意,朝政荒废的局面自然难以避免。

在364年,前凉的使者还未从东晋归来,前秦的任命诏书就已经抵达姑臧(今甘肃省武威市)。当时,长安城中的苻坚得知前凉张天锡自立为王的消息后,决定承认其地位,并派遣大鸿胪前往凉州传达这一任命。

同年六月,苻坚派出的大鸿胪顺利到达姑臧,宣读了苻坚的诏书,正式任命张天锡为大将军、凉州牧、西平公。然而,由于前凉与东晋之间相隔千里,直到366年东晋太和初年,东晋给张天锡的任命诏书才姗姗来迟地抵达姑臧。

东晋在诏书中授予张天锡大将军、大都督、都督陇右关中诸军事、护羌校尉、凉州刺史以及西平公的职位。

尽管前秦已经先行一步,但对东晋忠心耿耿的张天锡,在接到东晋诏书后的当年十月,立即派人前往前凉与前秦的边境,通告前秦从此断绝往来,明确表示不接受前秦的任命。

然而,此时的前凉早已走向衰落,而前秦却正处于日益强盛的阶段。张天锡此举无疑加速了前凉的灭亡,这已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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