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去世前在我家养老30万给大舅哥,大舅哥来找我:做人得讲良心

温玉琂 2025-01-22 09:25:25

“妹夫,我心里有件事,憋了好久,今天一定得跟你说清楚。”

我愣了一下,手里还端着刚泡好的热茶,烟雾袅袅地升起来,眼前的大舅哥张建国一脸严肃,嘴唇动了动,又没说出下文。

屋子里暖气烧得很足,可他穿着那件旧棉袄,脸上的皱纹像冻得更深了些。

“哥,你说吧,咱们有什么不能摊开讲呢?”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吐出一句:“咱爸临走前,留了点东西,可我心里总觉得,这事得有个交代。”

事情一下子戳到了我心里。

我知道,岳父韩大成的存款和老宅子的事,终究绕不过去。

三年前,岳父因为脑梗瘫痪,那时我们夫妻俩主动把老人接到家里照顾,没想到这一照顾就是整整三年。

岳父去世前,我心里隐隐觉得,他可能有什么话没说完。

但真到了今天,大舅哥突然开口提起,我心里还是不由得一紧,甚至有些不安。

“咱爸的事,我和玉梅从来没想着计较。”我试探着开口,话刚说到一半,却被他摆摆手打断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几分挣扎,“妹夫,你听我说完。”

他声音低低的,说得很慢。

我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像揣了一只兔子,一下下乱跳。

说到这儿,不得不从头讲起。

我是李志强,今年48岁,是镇上一所中学的物理老师。

小时候家里穷,父母早早去世,我和弟弟李志华是靠亲戚接济长大的。

好在我争气,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分配到镇里当老师,日子才慢慢有了点起色。

妻子韩玉梅是我大学毕业后认识的,她温柔贤惠,和我一样是个普通的老师。

我们结婚时,家里条件不好,租了两间平房,家具全是旧的,但我们都不在乎,过得也挺好。

岳父韩大成是村里的老会计,退休后有一笔不错的退休金,每个月能有三千多块,日子过得清清静静。

妻子还有一个哥哥张建国,比她大两岁,早些年没考上大学,娶了媳妇后一直在镇上的砖厂打工。

大舅哥性子老实,不会讨价还价,干的都是最累的活儿,挣得少,日子紧巴巴的。

三年前,岳父突发脑梗,那天晚上天特别冷,还飘着雪花。

大舅哥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说岳父在家摔倒了,半边身子都动不了。

我和妻子赶紧开车赶到村里,把岳父送到了县医院。

医生说病情严重,就算抢救过来,也很难恢复生活自理能力。

那时候,大舅哥张建国刚换了工作,砖厂效益不好,他去镇里的一个小工厂干零活,白天黑夜倒班,嫂子又要照顾两个孩子,根本腾不出手来。

没办法,我们只能把岳父接到城里,住在我们家里照顾。

说实话,那时候我心里也不是没有怨气。

岳父身体不好,不能下床,大小便都得人伺候。

每天一大早,我得先收拾好老人的一切,然后赶去学校上课。

妻子中午下班回来,忙着做饭、喂饭,晚上还要陪岳父聊天。

有时候我真是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但一想到老人辛苦了一辈子,到老了还得靠别人伺候,我心里的怨气也就慢慢消散了。

岳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虽然话不多,但经常拉着我的手说:“志强啊,爸这辈子值了,有你这个女婿。”

这些话听着暖心,可背后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岳父住在我们家三年,这三年里,大舅哥每个月都会来看望一次,带点水果、牛奶,但他从来没提过要把岳父接回去。

我知道,他是真的没办法。

大舅哥每个月挣个三四千块,家里两个孩子上学,房贷还没还清,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可时间久了,外人难免议论。

有一次,我在学校办公室里,听到几个同事小声嘀咕:“李老师真是老实,岳父的退休金都在大舅哥手里,自己还得掏钱伺候老人。”

那天我一句话没说,回到家心里却堵得慌。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妻子:“爸的退休金,是不是该拿回来?咱家这几年开销那么大,孩子学费都快交不起了。”

妻子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久才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志强,这些年你辛苦了,可爸的意思是,那钱留给哥,算是帮帮他们家。”

我一听就火了:“帮?咱们家就不需要帮吗?!”

妻子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灭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了半包烟,最后还是决定算了。

岳父住在我们家这些年,日子虽苦,但一家人也算和和气气的。

可谁能想到,年前岳父又犯了一次病,这次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抢救了三天,也没能挺过去。

他走的时候,妻子哭得撕心裂肺,大舅哥跪在灵堂前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嘟囔着:“爸,您放心,我一定记住您的话。”

岳父去世后,日子慢慢恢复了平静。

可我心里总觉得,岳父临走前似乎还有什么话没交代清楚。

直到今天,大舅哥突然找上门,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妹夫,咱爸临走前,留了三十万存款,还有村里的六间房。”张建国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愧疚,“这些东西,他全都留给了我。”

我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想法。”他叹了口气,“可妹夫,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这里是十五万,密码是玉梅生日。房子我也找人砌了墙,东三间给你们,西三间我留着。”

我彻底懵了。

“哥,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我连忙摆手,“爸的东西就是你的,我们从来没想过争。”

“妹夫,做人得讲良心。”张建国看着我,语气很认真,“这些年,爸在你们家,全靠你们照顾。我和你嫂子商量了,这些东西必须分你们一半。”

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走后,我把事情告诉了妻子。

妻子听完,眼圈又红了,说:“哥这人,真是个实在人。”

我们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决定,房子可以要,但那十五万块钱一定不能要。

第二天一早,我和妻子去了张建国家,把卡还给了他:“哥,这钱你拿着,留给孩子用,咱爸的心意我们领了。”

张建国拗不过,只好收下,眼里却闪着泪光:“妹夫,玉梅,咱爸有你们这样的闺女和女婿,值了。”

后来,我们把东三间房收拾了一下,周末就带着孩子回去住。

院子里种了几棵果树,还开了一片菜地,日子倒也自在。

每次回去,张建国都会拎着一篮子鸡蛋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妹夫,玉梅,咱爸没了,这家还得靠咱兄妹撑着。”

我看着他黝黑的脸,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

人活一世,亲情最重要。争着不足,互相体谅,家才能兴。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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