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变”中参加营救蒋介石纪实

山雁说过去 2025-02-18 17:03:33

贡沛诚遗稿   一九三六年“双十二事变”时,我在南京任参谋本部边务组专门委员。惊闻之下既喜且忧。   十二月十三日清早,肖铮(地政学院院长)匆忙来我家(公园路体育里),告知张溥泉(继)老先生在家等待我前往面商营救蒋委员长的急事。肖和我急速驱车驰赴陵园小筑张寓(在中山门外二华里),面聆张溥老意图。他爽朗地要我尽快秘密进入潼关,到大荔会见冯钦哉军长,把他的信递交给他。要求冯不受“乱命”,悄悄地掩护中央军进出潼关、二华(华阴、华县)。在座的张夫人崔振华恳切指出:“张先生同冯钦哉的关系非同泛泛,这是贡同志所知道的。何况你和冯相识有年,具有较厚的情谊。这样堂堂正正的接触,并不需要冒多大风险。通过公谊私交、定能成功。”

  末了张溥老拿出写就的信给我,又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我党中央多数同志一致的主见,旨在冲淡危言耸听的什么“轰炸西安”“讨伐张、杨”之声浪,保住和平解决的大门。同时还嘱咐我即去常府街陈果夫家,商量安排好具体的西去事宜,以便快速行动。  到陈果夫家,商定增派两人同行。一是长安籍人的李润琛女士,家居西安,当时供职于中央党部民众运动委员会;二是在河北省党部调查科工作、河北籍的张怀琨同志。由李、张二人到西安了解情况,汇报南京。由我电约相会于郑州。  十二月十五日,我同李润琛先到达郑州,十六日张怀琨及时赶到。十七日凌晨,三人共抵洛阳,西行无客车,于右任老先生的专车亦停于此。为了首先完成递交密函,早到大荔与冯密谈,我得先行,李、张二人则暂留客寓,等我返回洛阳提供如何妥善前进的新信息,汇报给陈果夫。  我在十八日凌晨兼程西进,穿越崤函,直插潼关,北渡渭水,取道朝邑至大荔,喜与冯钦哉秘密握晤于军部。冯看毕溥泉先生手札,站起来激动地说:“临潼兵谏,太突然了!我心中很不安,今天捧读溥老函示,心情大为开朗。说实话,我近来对来访人员颇具有戒心,但溥老嘱咐的事一定遵办。我将亲自作复,用昭信守。既然要团结抗日,怎可扩大内哄呢!  十二月二十二日凌晨,冯军长递给我复张溥老的亲笔信后,我便跨马由原路东返洛阳。二十五日傍晚,和李、张二同志会面,二人异口同声向我描述今日洛阳城郊遍放爆竹,喜庆张学良护送委员长经此飞返南京的热闹场面。我们营救任务也随此喜庆爆竹声响而告结束。可是,深藏于我内心的“既喜且忧”的矛盾思想依然耿耿在怀。

  十二月二十八日返回南京,首先趋谒张溥老,在喜气洋溢的接待下,面递冯钦哉亲笔复书,并细述和冯密谈经过。继至陈果夫家,汇报到洛阳、去大荔的往返情况,我说:“仅仅完成送信任务。”他欢乐异常地接过话头就说:“真是意料不到,委员长这么快就返旆首都,国家大幸,国家大喜!”   我始从南京到洛阳、大荔,所接触的人员,几乎人人流露出国将大乱,恐惶不安的情绪。从十二月二十五日经洛阳返南京时,则又个个喜形于色,但在言谈中没有一个人提起中共代表人物周恩来到西安居中周旋,力挽危局和对张、杨及各方面施加的巨大影响。也不谈蒋介石被迫同意放弃“先安内后攘外”,两党一致团结抗日的诺言。这就是我忧过於喜之所在。  一九八六年五月二十九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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