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所述事件无确凿史料记载,仅为民间传说与文学创作的结合。

文/编辑:nirvana
第一章:八面山拉练1971年,刘贵贵十六岁,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
那年,为了响应1970年全国军队大拉练的号召,全国各地掀起了紧锣密鼓的拉练热潮。
刘贵贵是民兵,他所在的区委也下达了命令,要求他们进行一次野营拉练。
大家兴致高涨,摩拳擦掌,觉得这不仅是一场锻炼,更是一次难得的冒险。
刘贵贵的几个好朋友——付明友、二啰啰、方莽子,都是民兵队里的骨干,个个跃跃欲试。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次拉练将成为他们一生难忘的经历。
这天,区领导刘封普带着五十多名民兵,朝着八面山及其周围进发。
粮食自己背,住宿全靠老乡家。
一路上大家兴高采烈,说笑不断,仿佛这不是一次野营拉练,而是一场郊游。

八面山位于川湘交界的武陵山区,人烟稀少,环境险峻。
然而,对于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来说,越是荒凉,越是刺激。
只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山上极度缺水。
当天黄昏之时,到达八面山的队伍在当地一些老乡家里安顿下来。
炊烟袅袅,红苕稀饭的香气弥漫在院子里。
正当大家吃得正欢,二啰啰放下碗筷,撸起袖子,自告奋勇去帮老乡挑水。
“你小心点,天黑路滑。”刘贵贵提醒道。
“哎呀,哪有那么娇气!”二啰啰笑嘻嘻地摆摆手,提着水桶出了门。
然而,谁都没想到,这一去,他竟然再没回来。
起初,大家以为他贪玩,或是找了个地方歇着偷懒,便没当回事。
可等到夜深,红苕稀饭都吃完了,二啰啰的影子还是不见。
刘封普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骂道:“这小子,硬是无组织无纪律!”
随即叫上刘贵贵等几个人出去找。
夜色如墨,山风呜咽。

刘贵贵和几个民兵在老乡的带领下打着手电,在崎岖的山道上走走停停,一边喊着二啰啰的名字,一边用光柱扫视周围。
突然,方莽子惊叫了一声:“在那里!”
众人赶忙围过去,只见在一棵老槐树下,二啰啰歪歪斜斜地坐着,水桶倒在一旁,水流了一地。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目光呆滞,像是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二啰啰!”刘贵贵试探着喊了一声。
二啰啰没有任何反应,眼神空洞,呼吸急促。
“他这是咋个了?”付明友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可二啰啰仍旧毫无反应,嘴里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词句。
“该不会是病了哦?”方莽子皱着眉。
老乡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低声说道:“这个……这个像是鬼附身了。”
夜风顿时变得阴冷了几分,大家都打了个激灵。
“打胡乱说!”刘封普是干部,一听,立刻脸色一沉,呵斥道:“啥子鬼不鬼的,迷信!”

老乡被扣了顶“封建迷信”的帽子,又看了眼刘封普腰间挂着的连枪,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悄悄后退了几步。
刘贵贵没心思管这些,他蹲下身,试着把二啰啰扶起来,其他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背了回去。
可刚走出几步,二啰啰突然开始喃喃自语,语调时高时低,像是在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哭诉,听得人头皮发麻。
一路上,众人不时回头望向身后,那棵老槐树孤零零地立在夜色之中,树影在风中晃动,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没有人说话,可所有人都心里发毛。
二啰啰,到底遇到了啥子?
第二章:洞中异象二啰啰的异常让整个队伍陷入不安。
刘封普皱着眉头,吩咐人去烧些热水,又把全队唯一的一瓶麦乳精倒了一些,让二啰啰喝下。
也许是热水的温暖,又或者是麦乳精的滋补起了作用,二啰啰的狂乱终于平息下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屋子里恢复了宁静,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半夜,冯祖全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摸黑走到院子里撒尿。
夜色沉沉,四周静谧得吓人,只有远处的山风穿过树林,带起一阵窸窣的响动。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呼呲……呼呲……”
冯祖全一激灵,尿差点没撒裤子里。他转头一看,顿时头皮发炸——堂屋中央,二啰啰正赤裸着上半身,双膝跪地,手里死死攥着一支步枪,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低沉古怪的喘息声。
昏黄的煤油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扭曲的阴影,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仍有未干的涎水。
冯祖全心跳狂跳,强忍着恐惧,轻轻挪步靠近,试图夺下枪。
可就在手快要碰到枪身的那一刻,二啰啰猛地回头,脸上满是青筋暴起,眼神猩红,像是野兽一样死死盯着冯祖全!
“卧槽!”冯祖全吓得后退一步,正想大喊,二啰啰猛地一跃而起,手里步枪直直往他头上砸去!
好在当时拉练的枪里是没子弹的,否则冯祖全恐怕早就没命了。

他强撑着冷汗,拼命去夺枪,谁知二啰啰身上居然还别着一把刺刀,突然从腰间抽出,疯了一样朝冯祖全扎来!
冯祖全吓得一身冷汗,拼命闪躲,两人顿时在堂屋里扭打成一团。
桌椅翻倒,陶碗摔碎,刺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寒光,险些刺进冯祖全的胸口。
这时,外屋的民兵们被动静惊醒,纷纷冲了进来,看到二啰啰双目赤红,手舞刀枪,顿时大惊失色。
“快!按住他!”

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死死将二啰啰按倒在地,他依旧嘶吼挣扎,手臂青筋暴起,力气大得出奇,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最后,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捆住,这才让他彻底动弹不得。
刘封普脸色铁青。
他本以为二啰啰只是身体不适,谁知竟然到了这般癫狂的地步。
八面山方圆几十里根本没有医院,继续留在这里,鬼知道二啰啰还会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
“送他下山。”刘封普咬牙下令,“找几个力气大的,连夜抬回去。”
刘贵贵本想跟着去帮忙,却被刘封普拦住:“你熟悉八面山的地形,留在队里更有用。”

刘贵贵只好作罢,看着庞国庆等四个民兵找来一块门板,将二啰啰五花大绑固定好,在黑夜中朝山下抬去。
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别,竟成了更大灾难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队伍正准备继续行军,忽然,一个人影连滚带爬地从山路上狂奔而来,满脸惊恐,几乎是摔倒在地。
“庞国庆?”刘贵贵心头一跳。
庞国庆满脸惨白,气喘吁吁地大喊:“不……不好了!二啰啰……二啰啰挣脱了绳子,把人都拉下去了!”
众人一片哗然。
庞国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半夜走到半路,二啰啰突然发疯,一下子挣脱了麻绳……然后两个抬门板的邱二娃和章石匠一慌……他们三个人直接掉进了山洞里!”
“杜红兵现在还在那守着,我赶紧跑回来报信!”

刘封普脸色一变。拉练已经变成了意外救援,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带着几十个人急行军,跟着庞国庆赶往出事地点。
很快,他们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崖边。
地势险峻,怪石嶙峋,旁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裂口——洞口朝下,幽深阴暗,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气息。
连向导看了都皱眉:“我在这山里走了几十年,怎么从没见过这里有个洞?”
洞穴深不可测,没有路可走,众人只好就地搓麻绳,打算用绳子探路。
刘封普沉着脸,先让刘贵贵几个人朝洞里喊话。
寂静。
众人屏息等待。几秒后,洞穴深处回荡起声音——
“二啰啰……”
最初是正常的回声,可到了最后一遍,回音竟然变得尖锐、诡异,像是一阵压抑的笑声。
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了所有人的后背。
刘封普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但他强行镇定:“都下去!”

待到麻绳结好,众人接连顺着绳索滑入洞中。
昏暗的手电筒光打在岩壁上,照出洞壁上长满青苔的古老符号,地面散落着破旧的兵器、残破的木架,还有疑似扎营的痕迹。
很快,他们找到了一块门板——破损不堪,正是昨夜抬二啰啰下山的那块。
但二啰啰、邱二娃和章石匠三个人却不见踪影。
众人紧张地四处寻找,可是越往前走,洞穴就越诡异。
突然,刘封普喊了一声:“里头有人没得?”
话音刚落,回音在洞穴里被放大、变形,重复三四次后,最后竟又变成了一声怪异的冷笑。
所有人顿时头皮发麻,心头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不安。
但已经进了洞,他们已无路可退。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继续寻找二啰啰他们……
第三章:深洞疑云洞穴幽深,空气潮湿,隐隐透着一股异香,像是某种植物发酵后的气味,又带着霉烂的潮气,钻进鼻腔,让人头晕目眩。
众人打着手电,沿着向下倾斜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
光束扫过岩壁,只见石壁上有大片被烧焦的痕迹,还有一些嵌在墙壁里的火把架,仿佛这里曾经有人长期居住。
“狗日,硬是稀奇得很……”冯祖全皱着眉头,“啥子人会住这里?难道是当年棒老二的窝?”

再往前走,通道两侧居然出现了几座已经坍塌的木屋。木梁早已腐朽,上面爬满了青苔和菌类,隐约能看出一些破裂的木箱,散落着锈迹斑斑的铜钱和断裂的刀柄。
刘贵贵也是心头隐隐发毛。
他伸手捡起一块散落的木板,发现上面竟然画着一张淡褐色的符咒,符文扭曲不清,线条仿佛是用血染过一般,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
“啥子玩意儿?”他看不懂,随手就要扔掉。
“等哈!”
身后的民兵庞国庆猛地瞪大眼睛,急忙冲上前捡起木板,脸色骤变。
“这……这个是神兵的符啷!”
“神兵?”刘贵贵皱眉,其他人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们没听说过啊?”庞国庆低声道,“当年民国时,我们这片地方闹过神兵,据说他们刀枪不入,会念咒语,还能驱鬼降妖……”
其实作者介绍一下哈,以前我们写过很多神兵的真实历史,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翻一翻,所谓“神兵”,并非正规军队,而是民国时期在川、湘、黔一带兴起的一支民间武装。
他们自称得天神护佑,能刀枪不入,甚至能驱鬼降妖,所以被人称为“神兵”。
这些人多是穷苦百姓、地方帮派甚至逃兵组成,靠信仰某种神秘力量来增强士气。

他们身上纹着符咒,常年修炼“法术”,有些甚至喝符水、吃“灵丹”,让自己进入癫狂状态,从而在战斗中不知疼痛、悍不畏死。
国民政府曾经派兵围剿,可这些神兵极擅隐匿,往往消失在深山老林之中,甚至有传言说他们找到了“神的指引”,躲进了某个秘密洞穴里修炼,从此销声匿迹。
“格老子……”庞国庆咽了口唾沫,“莫非这里就是当年神兵藏身的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莫名的压迫感。
刘封普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挥了挥手:“莫管啥子神兵不神兵,我们的战友还在里头,继续走!”
队伍沿着洞穴深处继续推进。光线越来越暗,空气越来越潮湿,而那股异香也变得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渗透进他们的鼻息。
忽然,冯祖全的手电筒光柱扫过地面,他惊呼一声:“解放鞋!”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在洞壁旁的地上,赫然躺着一只解放鞋,鞋面上沾着泥,鞋带松松垮垮地散开。
“是昨晚抬二啰啰下山的邱二娃的鞋子!”
“那就是说,他们还活起的嘛!”
这个发现让众人心头稍稍一振,至少,他们不是死了,而是往洞穴更深处走去了。
可他们为什么要深入洞穴?他们是自己走进去的,还是被什么东西“带”进去的?
没人敢往下想。
“快点,我们继续走!”刘封普下令。

众人顺着洞穴继续前行,然而,刚走没几步,走在前面的方莽子忽然停住了脚步,浑身微微颤抖。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皮肤上浮起了一层冷汗,整个人像是正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方莽子?你龟儿咋个了?”
没有回应。
方莽子的肩膀耸动,呼吸声越来越重,突然——
“嘎吱——”

他的脖子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缓缓扭动过来,脸上露出一种极度疯狂的笑容,嘴角不停抽搐,眼珠泛着青色的光,嘴里咯咯作响,像是在念着什么古老的咒语。
“快把他拦起!”
众人一拥而上,死死把方莽子按倒在地。
可他竟然力大无穷,咬牙切齿地低吼,肌肉绷紧,硬生生把几个人给掀翻出去!
“捆住他!”
麻绳狠狠地勒住了方莽子的手脚,他剧烈挣扎,身体痉挛抽搐,眼睛里透出一种疯狂的神色。
可就在众人以为他终于被控制住时,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竟然像充满了气的鼓皮一般鼓胀起来,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一瞬间竟然生生把麻绳撑裂了!
“啊——!”
他猛地跃起,双臂张开,像野兽一样发出一声怪叫,朝着山洞深处狂奔而去!
“狗日的,他娃疯了!快追!”
几个人正要追,却见方莽子速度快得惊人,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连手电筒的光都照不到他的影子。
空气骤然寂静下来,只剩下洞穴深处隐隐回荡着他的狂笑声。
“这地方太鸡吧邪门了……”有民兵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们不能再往里头走了,得回去找人支援才行哦!”

有人点头,显然也不愿再冒险深入。
然而,刘封普脸色一沉,声音低沉而坚定:“支援个锤子!不行!”
他狠狠攥紧拳头,一字一句道:“这里还有战友,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但……”有人想说什么,却被刘封普冷冷打断:“我当过兵,打过仗,老子是无产阶级战士,不信啥子鬼神邪祟!但凡他们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要把他们带回去!”
众人相视片刻,最终还是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于是,几十道手电筒的光束继续照亮着幽暗的洞穴深处,脚步声在岩壁间回荡,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而空气中的异香,变得越来越浓了……
第四章:神兵遗踪随着继续深入,大家都惊奇的发现,手电筒的光线,突然变成了幽幽的蓝色。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电池电量不足,可当所有人的手电筒都呈现出诡异的蓝光时,气氛顿时凝固了。岩壁在蓝光下泛着暗幽的光泽,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潮湿,甚至带着一丝冷冽的寒意。
“这……又咋回事了嘛?”冯祖全咽了口唾沫,哭丧着脸,手心全是冷汗。

刘封普脸色阴沉,猛地拔出了手枪。队伍里,只有他的枪是真的压有子弹的,作为这次拉练的领队,他甚至还带着一枚真的木柄手榴弹,而几个配有刺刀的民兵,也立刻将刺刀上上,神经紧绷地警惕四周。
这洞,深不见底。
一路走来,众人已经渐渐分不清方向了。
他们原本是来寻找失踪的民兵,可现在,仿佛他们自己也成为了被黑暗吞噬的猎物。
“前面有动静!”
刘贵贵眼尖,猛然发现前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电筒,一束幽蓝的光柱打了过去。下一秒,他倒吸一口凉气,惊叫出声——
“是二啰啰!”
“对头,对头,硬是哪个幺儿,龟儿子是要日天了迈?!”一个民兵惊恐的道。
原来,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只见二啰啰光着膀子,四肢着地,在洞穴里像野兽一样快速爬行,皮肤上满是汗水,背后肌肉突起,整个人的动作不似人类,倒更像一只饿鬼。
光束照到他的一瞬间,他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极度诡异的笑容,嘴里低声呢喃着听不懂的话,然后以惊人的速度窜进了黑暗之中。
几个民兵都看到了,头皮发麻,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妈卖批的,这。。这哪是人嘛……二啰啰家住我家隔壁啷!”冯祖全脸色煞白,手心里全是汗。
“继续走。”刘封普低声说道,强行稳住大家的情绪。
很快,他们在洞穴深处发现了第一个失踪的民兵邱二娃——

他一个人坐在一块巨大石头上,低着头,眼神呆滞,双手无力地垂在腿上,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不远处,方莽子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是一只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整个人都湿透了。
刘贵贵试探着拍了拍那个邱二娃,对方没有丝毫反应,眼睛死死盯着某个未知的方向,连眨眼都没有。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低声咒骂,声音里全是惊恐。
队伍继续向洞穴深处摸索,脚步声在昏暗的空间里回荡,仿佛被黑暗吞噬。
空气中的异香愈发浓烈,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腥甜味,让人胸口发闷,头脑昏沉。
终于,他们找到了第二个失踪的民兵章石匠。
他靠在岩壁上,双眼无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已经丢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最诡异的是,他的右脚明显扭曲变形,显然是摔断了,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就像完全没有知觉一般。
“快,把他扶起来。”刘贵贵试探着轻轻拉了他一把,对方毫无抵抗地被带起,木讷地站立在原地,任由众人搀扶着前行。
众人的心头越发沉重。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变成了行尸走肉一样?
再往前走,洞穴突然变得豁然开朗。
“天老爷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来到了一片巨大无比的地下空间,至少有上千平方米。头顶的岩壁高高耸立,洞顶裂缝渗出的地下水,顺着岩石缓缓滴落,落入洞中央的一口人工砌成的水塘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整个洞穴内部的布置,明显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洞壁上挂满了红色的布条,上面画着各种古怪的符咒,隐约还能看出道教符篆的痕迹。
两侧还砌着不少用石块垒成的碉堡,像是某种防御工事,旁边散落着大量废弃的兵器——生锈的长枪、断裂的刀刃、甚至还有几面破烂的藤甲和布旗,上面印着一些模糊的字迹。
这里,像是一支古老军队的秘密藏身之地!
向导盯着那些符咒和兵器,忽然神情一变,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果然是神兵……”
众人纷纷看向他。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民国的时候,我确实听说过……当年有一支神兵曾躲进八面山深处,后来就彻底失踪了。”
“当时,国民党的部队曾进山围剿他们,但找遍了整座山,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最后只能作罢。”
“他们消失得太彻底了,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向导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一直以为这就是个传说,哪晓得……这帮子人竟然躲在了这里……”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那他们后来呢?”冯祖全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问道。
向导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恐惧:“鬼晓得……”
空气骤然变得死寂,众人不寒而栗,感觉仿佛有无数幽灵在这片洞穴的阴影里窥视着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
“杀啊——!”

一声狂暴的怒吼猛然炸裂,众人回头一看,二啰啰竟然手持一把鬼头大刀,从黑暗中猛冲出来,朝着刘封普猛劈而下!
刘封普迅速翻身躲开,大刀狠狠劈在岩石上,火星四溅!
“把他按倒!”
几个民兵冲上去,二啰啰猛然一个横扫,大刀卷起一股阴冷的劲风,砍飞了一只手电筒,砸在墙壁上碎裂。
刘贵贵见状,猛地扑向二啰啰,死死箍住他的手臂,可二啰啰的力气大的惊人,竟然单手一挥,就把他甩了出去!
眼看二啰啰又要挥刀,刘封普猛然举起手枪,对准了他的腿——
“砰!”
枪声在洞穴中回荡!
子弹擦着二啰啰的小腿划过,鲜血顿时喷溅出来,可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反而笑得更加狰狞!
“快!把他压起!!压起!!!”

众人拼命围攻,几个人死死按住二啰啰的双臂,刘贵贵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二啰啰闷哼一声,眼神终于涣散,身体僵硬地倒了下去。
他,终于被制服了。
就在这时,一个民兵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说道:“太。。太鸡吧黑人了!”
随即,用火柴点燃。
“嘶……”烟雾升腾。
可就在这一刻——
空气骤然变了!
那异香瞬间浓郁了十倍!所有人都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神志开始恍惚!
“哈哈哈哈!”这个民兵突然大笑,手舞足蹈地唱起了歌。
“快……快跑!不对劲!”冯祖全捂住脑袋,痛苦地吼道。
刘封普自己也摇晃起来,嘴里呢喃着胡话,猛地高呼了一声“同志们,冲啊!”
然后摸出腰间的手榴弹朝着洞壁扔了出去,然后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头!
“快拦住他!”

关键时刻,头晕目眩又胸口发闷的刘贵贵强忍着惊愕,猛地冲上去,夺下了刘封普的手枪!
两人厮打在一起,几名尚未完全失控的民兵冲上去,死死按住刘封普,将他绑了起来。
而那手榴弹还是来不及了,滋滋的冒着烟,紧接着一声巨响,整个山洞发生巨震,石块不停跌落。
然而刘贵贵眼尖,竟然发现手电筒的光束下,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粉尘。而手榴弹爆炸产生的粉尘分明还在远处。
他猛地用手一挥,粉尘扬起,异香更浓了!
他急中生智,用盆子舀水朝地上猛泼!
“哗——!”
水流蔓延,粉尘渐渐被压制。异香开始消散,众人的狂躁情绪终于缓缓平息……

当所有人都恢复神志时,他们立刻抬起伤员,七手八脚地逃出了这片死地,而身后是山洞逐渐垮塌的声音从洞底传来!
逃出生天的那一刻,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众人终于逃出了那个诡异的洞穴,回到地面上,所有人都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们活下来了。
回去后,这次事件在整个地区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刘贵贵因在危机时刻冷静应对、拯救队伍,受到了区里的嘉奖,被记功一次,奖励了一只肥猪,并且由于他的机智与胆识,当年就被推荐参军,走上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而刘封普以及二啰啰等民兵,还好回去后也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过了一段时间后大家都康复如初。
然而,那座隐藏在八面山下的洞穴,以及那群消失的神兵,很长时间成为了未解之谜。

有人认为那种白色粉末是神兵留下的某种药物,是一个高度复杂的致幻物质混合体,能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使人狂躁、产生幻觉,甚至完全丧失痛觉。
也有人觉得可能是某种霉菌孢子让人产生了幻觉,然而随着山洞的垮塌,真相这就不得而知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所述事件无确凿史料记载,仅为民间传说与文学创作的结合,最近好像迷上写故事了,也不知道大家喜欢看这种还是喜欢以前的真实历史类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