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献公晚年的时候,很喜欢一个叫骊姬的女人。这个女人是晋献公在公元前672年出兵征伐骊戎时得到的,她为晋献公生了一个儿子,叫奚齐。晋献公就想废掉太子,让奚齐继位。于是他把太子申生派往曲沃镇守,又把剩下的两个儿子重耳和夷吾分别镇守蒲邑、屈邑,而把骊姬和奚齐母子留在自己身边。他这样刻意安排就是要使晋国人都知道太子将被废掉。
图片来自网络
他曾私下里对骊姬说:“我想废了太子,立奚齐如何?”没想到骊姬却不领情,她哭着说:“太子已立了好多年,诸侯们都知道,而且太子经常领兵作战,百姓将士都依附他,怎么能因为我的缘故废嫡立庶呢?国君一定要这样做,我只有自杀了。”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表面上在全力维护太子,但私下里却指使人在国君面前说太子的坏话。就这还不够,当申生回都城面见国君时,她对申生说:“国君昨晚梦见你的母亲齐姜,你到曲沃去祭奠一下,回来后把祭肉献给君王。”太子不知她的恶毒,按她的要求到曲沃祭祀他的母亲齐姜,回来后将祭肉送给晋献公。当时晋献公出外打猎未回,申生把祭肉留在宫中。骊姬偷偷派人在祭肉里下了毒药。两天后,晋献公打猎回来,厨师拿出祭肉,献公刚要吃,骊姬在一旁阻拦说:“祭肉是宫外送来的,要检测一下。”于是把肉切一块扔地上,狗一吃就死了;又拿肉给太监吃,太监也死了。于是骊姬哭着说:“太子怎么忍心这样做呢!对于生身父亲都想谋杀取而代之,更何况他人?再说国君已经老了,已是有早晨没晚上的人了,居然就不能等一等,而非要下此毒手!”晋献公信以为真,勃然大怒,立刻杀了太子的师傅杜原款。
太子听说此事后赶忙逃走了。骊姬对晋献公说:重耳和夷吾也在都城,他们一定知道太子的阴谋。重耳和夷吾一听也赶忙逃回自己的封地,据城自守。有人对太子说:“这分明是骊姬下的药,您为什么不到国君面前说清楚呢?”太子说:“父亲已经老了,没有骊姬就寝食不安,如果我说出真相,事情会闹得更大。”有人劝太子逃奔他国,太子说:“我背着这样的恶名逃亡,有哪个国家会收留我呢?我只有自杀一条路了。”太子申生是真的孝顺,也看得很明白。他说出真相晋献公不会相信,或者说即便相信也一定要杀了他,更确切地说,晋献公根本就知道真相;他逃亡别国,晋军很快就会讨伐该国,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活路。不久,太子申生自杀。随后晋献公派兵讨伐重耳和夷吾,重耳和夷吾先后逃到别的诸侯国。
后来,晋献公立奚齐为太子,骊姬如愿以偿,但晋献公毕竟年纪大了,临终前托孤于大臣荀息。献公死后,大夫里克随即发难,杀死骊姬和奚齐,荀息自杀,里克迎接夷吾回国,立为晋君。
忽然就想起了《红楼梦》中关于凤姐的判词:“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