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为何能“百战百胜”?师从毛主席学一绝招,十大元帅都不如他

成成聊点过去的战争 2024-07-08 19:44:35
前言

在同一时期的高级将领中,粟裕是当之无愧的战神级人物,他对战场有种天才般的敏锐感知,大兵团作战得心应手。他用兵奇巧、用势奇妙,胆识奇绝,达到兵家“上兵若水”的至高境界。

那么粟裕打仗为何能“百战百胜”呢?原因就在于粟裕对“诱敌深入、持重待机”这一战术应用的炉火纯青,毛主席对此十分看重。

何为“诱敌深入、持重待机”呢?为何别人打不出这一的效果?

诱敌深入、持重待机这一战术看似简单,可为何很多人却打不出理想的战果呢?这是毛主席、朱老总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同强敌作战最有力的方法。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我军在战略防御阶段通常是采用诱敌深入、争取时间,待机破敌的。毛主席曾说过,诱敌深入又称为战略退却,还称为收缩阵地。是弱军队强敌作战时在初始阶段必须采取的方针。

当敌人来势汹汹时,为寻得战机,主动向敌示弱,采取节节阻击,批次后退的战法以诱敌深入,逼敌就范。粟裕认为,这样就能打击敌人的进攻态势,使敌孤军深入,使其处于被动之势,我可提前预选好战场,以逸待劳,将敌诱至预设阵地,以猛烈的攻势,分割、围歼敌人。

诱敌深入不是目的,而是歼敌的有力手段。诱敌深入为何如此重要?是因为在敌人疯狂进攻时,若不主动退让,我军的有生力量必遭受打击。诱敌深入是为了保存和积蓄实力,待机破敌。在井冈山和中央苏区时期,面对数倍于我的强敌,毛主席和朱老总,利用诱敌深入的战略战术,创造出了有利于我,不利于敌的条件,连续取得了多个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

粟裕作为一名经历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和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作战的优秀指挥员,对这一战法早就无师自通,成竹在胸。

粟裕的诱敌异于常人,同样是示敌以弱,但诱法出奇,令敌难以预防,把诱敌深入和捕捉战机完美结合,强调诱敌深入的同时更要能动创造和捕获战机。他在指挥战役时,善于创造性地运用诱敌深入之法,合理、适当的放弃一些阵地,避敌锋芒,蓄盈待竭,让敌人疲于追击,兵力分散,军心大乱,我军则时刻注意战场变化,待机歼敌。

示弱骄敌,纵敌冒进。在敌进攻开始,人多装备精,来势凶猛的情况下,粟裕常常采用示敌以弱,使敌气焰嚣张的战法,致使齐头并进之敌突出冒进,密集靠拢之敌分散拉开;随后采用层层阻击,打击疲惫之敌,根据战场实际主动放弃敌欲占之地的方法,使敌产生我“不堪一击”的误判,而大举进攻,授我以可乘之隙。

黄桥战役时,粟裕就采用这一战术方针,将翁达的第6旅斩于马下。

1940年10月,国民党顽固派韩德勤集结26个团3万余人,企图一劳永逸将我新四军歼灭于苏北地区。我苏北新四军仅有9个团,7000余人,且作战部队仅有5000余人,敌我兵力对比悬殊。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新四军却一举扭转困局,取得黄桥战役的大获全胜,其绝妙之处,就是诱敌深入。

粟裕和陈毅经过细致研究认为,若集中兵力与敌在黄桥打对攻,最多使敌崩溃,而不能予以敌人毁灭性打击,因此决定采取以黄桥为轴心,诱敌深入,逐一歼灭的战法。

虽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可粟裕在作战目标上却选择先打强敌。所以在战略部署上,粟裕决定以四分之三的兵力用以主攻,仅以四分之一的兵力守卫黄桥。即以第3纵队坚守黄桥,以第1、第2纵队隐蔽集合于黄桥以北的顾高庄、横港桥一带,待机歼敌;并以第2纵队2个主力营,配置于古溪到分界一线,实行运动防御,诱敌深入。

众人对此作战方案大为疑惑,因为用以守卫黄桥的四分之一兵力仅有1000多人,如此兵力想要守住黄桥实在困难。为了打消大家的疑虑,粟裕提出了自己的大胆设想:坚守黄桥的1000多人,全部部署在东门,西、南、北门仅派部分兵力警戒。

大家都被粟裕的大胆设想惊的目瞪口呆,同时又觉得如此用兵实在是太绝了。因为敌人的主力部队都部署在东面中路,而两侧则为“二李(李明扬、李长江)”和陈泰运的部队,作战最为积极的就是中路的韩德勤,两侧的“二李”和陈泰运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蒋委员长一个交代而已。何况我新四军在外围还部署了阻击部队和机动防御部队。

4日下午3时,韩军主力独立第6旅先头部队抵达黄桥以北两公里处。

5日拂晓,敌第32师突入东门,此时黄桥守卫战进入关键阶段,坐镇黄桥指挥的粟裕亲自带领突击队冲向东门,经过1个小时激战,新四军终于夺回了东门阵地。

10月5日夜,新四军吹响反攻的号角,经过一整晚激战,重创敌89军军部。10月6日,第2纵队追歼韩军至营溪。至此,新四军打败韩军,取得黄桥大捷。

天目山第3次反顽作战中,面对敌军14个师的猛烈攻势,粟裕又一次采取了诱敌深入的战术。

1945年5月中旬,国民党第三战区第25集团总司令李觉担任前敌总指挥,指挥14个师,兵分3路对苏浙军区发起第三次进攻。他吸取此前的惨痛教训。不分兵、不冒进、不长驱直入,而是采用稳扎稳打、步步稳赢的战术,使我军无法对分割歼灭之,企图用优势兵力,寻机与我决战。

面对形势的变化,粟裕早就有了应对之策。28日,顽军出动的消息纷沓而来。粟裕当即下令于29日晚集中第1、第3、第4纵队3个纵队,决定乘敌立足未稳予以打击,扰乱敌军部署,以便我包围、分割之。

29日夜,叶飞率领3个主力纵队,向顽军第79师阵地发起攻击。第1纵队王必成司令亲率第1支队、第3纵队司令陶勇亲率第7支队,第4纵队廖政国亲率第10纵队,3个响彻南北的“老虎团”并肩作战,4位虎将共同指挥,迅猛之势锐不可当。经过3个整晚的激战,突破顽军构筑的碉堡防线,占领、炸毁碉堡300余个,6月2日攻占新登城,顽军第79师残部退至新登以西防区。

此后,双方进入相持态势,该如何扭转这样的局面呢?

粟裕提出了3个方案,一是增援新登,继续与敌打对攻;二是撤至临安与顽敌决战;三是大踏步后退,诱敌深入,寻机再战。

此时,粟裕从缴获情报和俘虏口中证实:顽军正在向苏浙军区大举进攻,第三战区副司令官上官云相担任总指挥,并已到了前方。顽军援兵正源源不断驶向新登。

粟裕当机立断决定撤出新登,诱敌深入,骄纵敌人,待机歼敌,他向大家敏锐地分析指出:与前两次的反顽作战不同,这一次情况大变,我军能够集中的兵力只有3个纵队2万余人,不仅在数量和装备上处于劣势,而且连续作战,疲惫不堪,补给又十分困难,敌人的援军源源不断而且背靠后方,僵持下去,必造成死打硬拼的消耗战。

顽军的力量、部署变了。我们不能在循规蹈矩,不可在新登恋战,也不宜在天目山死守。若是与顽军硬碰硬,打消耗战,这正是顽军乐意看到的、我们应主动撤离新登、临安,诱使敌人脱离堡垒阵地,向孝丰地区转移,然后在运动中继续消灭顽军的有生力量。

6月4日晚,新四军主动放弃新登全线撤退。8日,各支队继续从临安北撤。

天目山一直由第1纵队第3支队防守。这里战略位置险要,粟裕曾3次电示第3支队黄玉庭队长和王直政委:“天目山是新登的西北翼,是宁国、屯溪的要冲,守住天目山,就可以确保我出击部队后侧的安全,因此要决心死守。”

第3次反顽战役发起后,天目山受到了顽军的反复攻击。新四军守备部队与顽军鏖战10多个昼夜,始终把天目山防线控制在自己手中。如今,忽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命令他们撤出天目山,到孝丰地区集结待命。15日,第3支队利用地形和既设工事,节节抗击,掩护机关、辎重转移,逐步撤离天目山。

在孝丰龙王庙,黄玉庭和王直面见粟裕,粟裕听取了他们的汇报,同他们一起吃了午饭。眼瞅他们对撤离天目山一脸疑惑。粟裕笑了笑,解释说:“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打仗也是如此。敌人也是人,有脑筋,会思考,他们打着打着变了招,我们就得跟着变招;即使他们不变招,我们也要根据战场实际而改变打法。这叫敌变我变,敌不变我也变,一个明智的指挥员必须要有这种辩证的头脑,现在,整个战场起了变化,你们再死守天目山已经失去了意义,还死守在哪里做什么?你们看吧,如今是到了不守天目山的时候啦。”

粟裕一席话,令黄玉庭、王直茅塞顿开。

6月15日,新四军全线撤离东、西天目山,向孝丰地区转移,粟裕连续使出4条妙计。

1.当地很有威望的方司令(第1支队长刘别生又名方志强)在新登作战中英勇牺牲,战时主官阵亡按理要保密,粟裕却下令,让部队抬着大红棺,前呼后拥,招摇过市。

2.设在天目山的机关、医院、工厂、报社和军需物资,自行运输,人员纷杂、道路拥挤,排着长队向宣长璐北转移,按理应该秘密行动,粟裕却让公开向群众道别,大摇大摆的行进。

3.部队从前线山头撤下来,子弹带是空的,米袋也是空的,粟裕却要他们从人口密集的新登城通过,还叫后勤人员在街上到处买粮食

4.第11支队只是一支执行掩护任务的小部队,粟裕却让他们摆出主力大部队的架势,进行运动防御,且战且退,使顽军指挥官产生错觉,认为新四军“伤亡惨重,溃不成军”,错误判断我军已“向北溃逃。”

粟裕将计就计,进一步诱敌深入,将顽军引向预设战场,瞅准战机,逐一击破,他指示部队加强战役伪装,还特意能动示形,诱顽军上当。

第3支队在天目山正面利用地势和工事机动抗击,掩护主力集结和辎重撤退。

第11支队于6月2日夜自富春江东渡后,就接受主力掩护脱离战场的任务,摆出主力大部队的样子进行运动防御,实际担任后卫的只有一个侦察连。他们且战且退,与顽军若即若离,到达退却终点孝丰后,就转入正面阵地防御。

第12支队在完成紧急抢运伤员后,直接进入莫干山区敌后,即为今后主力转入敌后作准备,又作为下一步作战时向顽军侧后实施迂回的机动力量。

其他各支队则全部隐蔽集结于西北地区。

粟裕越来越明确到,顽军的此次大规模来袭,是下了血本和做了周密部署的,他们早已和日伪同流合污,新四军从天目山后撤是为了寻找战机,但这仗非打不可,不打这一仗,面对敌顽的夹击,要到敌后去发展是不可能的。不打不足以粉碎其进攻,不粉碎其进攻就不能保持战场的主动权。目前除了击退顽军的进攻外,没有其他选择。这与四年多前的黄桥决战有异曲同工之妙。

顽军由于在新四军这里保守打击,因而不轻易上钩。起初,前敌总指挥李觉还小心翼翼,一再告诫各部:“不要上当受骗,丛林深谷,容易埋伏,务必严密搜索。”

如果说新四军新登撤退时的“败退”假象还没有让他信心大增的话,那么,再退临安,甚至主动撤出战略要地天目山,就使李觉没有理由不相信新四军是真的败退了。

粟裕故意让部队放松警戒,一些顽军俘虏跑回去报告说:“新四军真的在败逃!”

再狡猾的狐狸也抵不过老猎手。顽军被粟裕一系列的示弱假象所迷惑,连第三战区司令官顾祝同都深信不疑新四军是真的在打溃退。

顾祝同

局势在一步步向着粟裕设想的发展。6月9日,顾祝同电令李觉以有力兵力在东西天目山新四军处构筑碉堡,主力组成左右两个“进剿”兵团,依托东西天目山,分由临安、宁国两地向孝丰分进合击,势必一举拿下孝丰,寻歼新四军主力;并抽调突击总队和第2队第146师前来参战。这次进攻总兵力约7.5万余人,直接用于第一线和先后参战的有10个师,34个团,共5.7万余人。

李觉得令后即刻调整部署,限令各部于15日完成各项准备,18日前占领各突击要点,19日展开全面进攻。突击总队是国民党中央军的精锐,装备一流,训练有素,战斗力爆表。

敌军来势凶猛,大有“兵临城下”之势。

此时,隐蔽集结在孝丰以北的新四军主力,已休整多日,可随时投入战斗。粟裕将主力集结于此,既便于向合击圈外运动,又能够机动对付东西两股敌军。

此时的粟裕注意力高度集中,对敌情进一步研究后,他判断:顽军此次进攻虽气焰嚣张,但其中路的“忠义救国军”和第28军的主要任务是扼守天目山隘口,意在牵制我,防我再次向南突进。这两股敌人屡次受我打击,不敢轻易前进。

西路即左兵团虽有6个师的兵力,但第146师担任守备的占了两个团,仅有一个团参加一线作战,并且是担任翼侧掩护;挺纵、绥纵等部或守备或跟进配合,只是担任辅助作用;进攻的主要力量是第52师和独立第33旅。独立第33旅虽然编制、装备、战斗力都不亚于正规师,但这个旅为了保存实力善于出工不出力,捡便宜时猛猛进攻,碰到强敌时第一个开溜,不足为惧。

第52师的一个团在上次作战被我军打的抱头鼠窜,此次作战的重点在另外两个团。东路有3个师的兵力,突击纵队虽是精锐部队,但新四军已与之较量过。突击第1队同第79师在新登作战中被歼一部,战斗力大损,突击第2队前来参战的只有该队兵力的五分之三。所以对东西两路的任何一路,我集中优势力量都能予以歼灭。顽军虽然是分进合击,我必须仍以各个击破对付之。

根据战场情况的不断变化,粟裕已经形成了明确的歼敌方案即“先阻东打西,后阻西打东”的办法,连续作战,逐一击破顽军。

整个作战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先歼西边的骨干第52师,并寻机求歼独立第33旅;第二阶段,根据战场情况挥兵向东,再歼顽军右翼集团。

这时,粟裕注意到顽军左右两个集团远距离分头开进,前进速度不一致,第52师为抢夺头功积极推进,右翼集团则小心翼翼,稳扎稳打。粟裕立即下令对东路顽军实施“麻雀战”延缓其行军步伐,为我歼灭敌52师争取时间。

在此情形下,粟裕又设想我如先向东前进,侧后受顽左集团威胁较大,如我先向西出击,则对侧后顾虑较小,基于以上考量,他决定两个支队兵合一处组成阻击集团,既顶住右路顽军的进攻,又拖住使其不能逃离。又以6个支队组成突击集团,伺机出击顽左路。把另一个支队预伏在顽军侧翼的武康、德清地区,相机而用。

6月18日,敌52师终于按耐不住了,为了夺取头功,不管不顾的向前冒进,李觉这时候也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不但不提醒其孤军冒进的风险,反而夸赞52师作战勇猛,积极主动。

顽军第33旅见势也想抢夺头功,先头部队还未进至孝丰城,却谎报部队已经进驻孝丰城。

第52师得知此消息后,便派一个侦察排长去和独立第33旅联络,不料成了新四军的俘虏,连人带信都送到了粟裕案前。

俘虏的口证确定了粟裕的判断,顽敌52师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孤军深入了。此时东路的顽军仍在慢悠悠的前进,先头部队与第52师相距20公里。

粟裕预计,我以6个支队围歼第52师两个主力团,有把握在两天内解决战斗。而顽军向想要在两天内与第52师会合是绝不可能的。

苦等的机会终于来了,粟裕以军事家独有的敏锐牢牢的把握住这一战机。

粟裕立即下令,以第1纵队的3个支队对付第154团,以第3纵队的第7、第9支队和第4纵队的第10支队对付第155团,分别进行包围歼击。

双方刚一接触,顽第52师还以为是新四军小股部队的袭扰。不料接下来枪声大作,战斗愈发的激烈。

顽第52师见大势不妙,各个方位的退路都被截断。第1纵队一部楔入顽第52师与第33旅结合部,直插航头岭第154团团部。顽第154团指挥中断,慌乱不堪。第1纵队顺势将独立第33旅一个营歼灭,独立第33旅害怕全军覆没,随即溜走。天亮时第52师的两个团已经被新四军团团包围。

20日下午,,歼灭第52师已成定局,比原计划少用了1天。粟裕当即决定加快攻击速度。此时,中路的“忠义救国军”、第28军奉命驰援第52师、但吸取此前的惨痛教训而未前进半步。

这正如粟裕料想的那样。他立即将指挥的重点从西线转向东线。并下令:

1.守备集团调整任务抽调第8支队趁夜色嵌入顽军右翼集团阵地,切断顽军东南退路;

2.突击集团除留第9支队收拾残顽并负责警戒线外,其余全部东移;

3.守备部队放开道路让顽右兵团进入孝丰城空城;

4.预伏在莫干山以东的第12支队于21日晨赶到白水湾,港口地区,袭击顽右路兵团后路,堵住顽军被包围后唯一的退路,形成三面设伏,即给顽军准备了个“口袋”让其乖乖进入,呈瓮中捉鳖之势。

粟裕的回马枪杀得如此迅猛,第52师顷刻间全军覆没,而李觉却后知后觉,仍固地认为新四军主力还在孝丰以西与第52师决战,电令右兵团马不停蹄向孝丰、鹤鹿溪前进,协同左兵团夹击。

顽军第一支队大摇大摆进入孝丰空城,眼瞅大势不妙急忙突出,但已经来不及了,顽第79师与新四军在孝丰城东北侧制高点五峰山展开激烈争夺。新四军先敌5分钟战略山顶,把79军打了下去。

决战时刻终于来临。

粟裕命令第4纵队第10支队从孝丰正面向东出击,打乱了顽敌的部署;令第8支队由正面阻击转为乘夜色挥兵东进,插向东线顽军第79师和第2队的腹地。

粟裕及时从围歼第52师的战场上抽回了第7支队,向顽军第79师防地发起攻击。

敌我双方出现了互相分割、互相包围的乱战局面。最后,第8支队在第7支队的及时支援下,打得敌人抱有鼠窜、乱作一团。

作为粟裕一个“妙招”的第12支队,此时按照粟裕的命令从莫干山地区迅速奔向孝丰战场,投入到最需要兵力的地方,突然出现在顽军溃退的路上,犹如一把钢刀插向敌军胸前。

顽军被新四军压缩在孝丰东南之草明山、白水湾、港口的狭小山谷地区,奋力抵抗,拼死突围。新四军各部队咬紧牙关,在顽军“肚子”里大胆穿插、分割,加速歼敌。

23日,总攻开始,顽军根据此前的战斗经验,认为我军必将在晚上发起攻击,因而在构筑好阵地后,便呼呼入睡。岂料,粟裕一番常态下令白天发起攻击。

顽敌根本没有料到我军会在白天发起攻击,顿时陷入慌乱,粟裕指挥部队利用白天观察的便利,充分发挥了迫击炮、小炮的优势,打得敌人四处逃窜。经过两昼夜的激战,顽军突击第1队除留守临安的一个营外全部被歼灭,第79师、突击第2队大部被歼。残敌向南突围而逃。

此役一共歼灭敌军6800余人,其中俘虏近3000人,缴获各种迫击炮17门,轻重机枪千余支。

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在如此仓促的情形下,面对敌军大举来袭,以这样完美的方式大破国民党军,从而一举为我军赢得在苏浙地区的战略主动权。中央军委和毛主席都盛赞不已,夸赞苏浙部队打得好。

诱敌深入说来简单,为何一般人难以做到?

要想诱敌深入,必须要学会持重待机。

何为持重待机?简而言之就是谨慎、稳重、不急躁。持重待机,必须要做到慎重,细致入微的观察战场形势的变化和掌握敌人行动的规律;还要充分的发挥能动性,以积极主动的作战行动,吸引、调动、疲惫、迷惑敌人,从而捕捉和创造有利战机。

粟裕在以少临多的情况下,之所以能够择优选择打击目标,保持充分的战场主动权,首先是他善于持重待机,不盲目行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同敌人打消耗战,而是确保能在运动战中歼敌。

想要获得战场主动权首先要做到的是持重,不选择摆烂、消极等待,而是通过积极的调动去寻得有利条件,包括创造打击目标和战场条件,疲惫、迷惑敌人,打击敌作战能力,致使其产生误判,造成行动上的失误;吸引、调动敌人,既能产生削弱和迷惑的效果,又能破坏敌人的优势,创造有利于己的作战态势。

并要严密掌握战场形势的发展,审慎地观察战场形势的变化,第一时间发现战机,第一时间做出有利部署。

要确保全面掌握和分析战场的利弊条件,包括地敌方条件、我方条件以及地理、民情等条件。条件是战场的动因,条件具体之时,即战机成熟之时。

要灵活地对待作战计划。计划的坚持和改变,取决于“条件”是否允许,条件允许时,坚定不移地实施作战计划,条件不允许时要积极创造条件,当经过一系列行动仍不具备时,要当机立断改变计划。

最后要学会隐蔽自己的作战企图,要在第一时间做好战前的充分准备,保持战役发起的最大突然性,予以敌人意想不到的攻击。

“持重”并不是惧怕敌人,而不敢应战,避敌锋芒,等待有利战机的出现。“机”并不是消极等待,“以逸待劳”,而是积极主动地去创造、捕捉战机。持重待机要保持长久的耐心。战机并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出现,而是发展、变化的过程,有时甚至是几天、几十天的一个过程。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战员,要不为部队的急躁情绪所行动。

因此,战役指挥员必须要掌握敌人的心理动向,充分掌握敌人的战略、战役企图,寻求可被我利用的敌之弱点,一旦战机出现,必果断出手,予以敌人雷霆一击。

诱敌深入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如此多的兵法、哲学,而这些正是粟裕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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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聊点过去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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