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驻藏大臣被杀,清朝开始积极备战,赵尔丰收复西藏的准备

有史杂谈 2024-12-09 18:48:39

清朝与西藏地方政权之间的关系,始终围绕着战略与宗教这两大核心领域展开。

在这一背景下,康巴藏区作为连接四川与西藏的枢纽,其重要性自然变的尤为突出。

加上其毗邻英属印度,所以一场变革开始在四川与西藏酝酿,军事介入与经济改革成为清朝是否可以控制川边的关键所在。

边疆的隐患,康区的重要性

康区与四川省之间的历史渊源深厚,这使得康巴地区的研究对于分析现代民族国家政权的演变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特别是在清末,川边地区的军事化进程在边疆社会演变中占据了关键地位。

康区的历史事件,不仅预示了清末民初国家政权在西南地区的演变方向,也推动了地方社会的变迁。

从具体层面来看,康区横跨川西和藏区中部,清政府视其为西南的门户和内地的屏障,因此对康区南路各镇的掌控力度超过了其他藏区。

清朝通过派驻官吏、移民以及调解土司内部冲突等措施,逐步将康区纳入四川的行政管辖范围。

这一过程是渐进的,伴随着变更与失误,前进与退却。

在清末的十年间,四川与康区之间的军事行动为中央政府直接控制康区铺平了道路,川军与康区寺院势力之间的斗争成为这一过程的关键。

尤其是在1905年后的几年间,双方爆发了一百次以上的冲突,其中不乏激烈的战斗。

这些冲突不仅展现了清廷在其末年仍然具备的强制力量,也揭示了康区寺院在缺乏外来援助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凭借有效的战术对抗装备优于自己的对手。

康区的战事不仅证实了边缘地带的自主性,也让我们重新审视了晚清政策在西南地区所面临的困境。

个别边吏在策略制定上过于急切,地方势力则以稳固边疆为由抵抗省级政策,导致冲突不断升级。

这一局面不仅超出了清政府的预期,也为未来的冲突埋下了祸根。

清朝与西藏地方政权的关系,从康区的战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其复杂性与多变性。

巴塘事件,驻藏大臣被杀

1905年4月5日,驻藏帮办大臣凤全在巴塘被杀。

这一事件的起因可以追溯到此前一系列不断升级的冲突,早在3月26日和27日,当地500多名藏人抢劫并袭击了茨荔陇,在受到凤全军队的反击后,他们撤退并焚烧了农庄。

粮员吴锡珍的报告显示,从4月2日开始,巴塘的局势进一步恶化。当日,藏人发动了多次袭击,其中包括包围并焚烧教堂、封锁街道,以及袭击抵抗人员的行动。

到4月3日凌晨,藏人数量增加到3600多人,凤全被迫撤退到土司营寨内寻求保护,这一系列冲突为之后的事件埋下了伏笔。

关于凤全在巴塘被杀的具体经过,存在不同的说法。

一种观点认为,凤全在撤退时曾威胁要对藏人进行严厉报复,这可能激起了藏人的恐惧,从而促使他们追杀凤全。

根据有泰的日记记载,凤全离开巴塘时,曾口出威胁:“俟我回来,此娃亦难再活矣。必令此地鸡犬不留。”这一威胁被一名懂汉语的藏人翻译后,藏人决定一路追踪并最终在鹦哥嘴杀死了凤全。

这一版本的叙述强调凤全的威胁导致了他的死亡,是一种临时的自卫措施,而非事先策划好的伏击。

另一种说法则将凤全的死亡归因于他对寺庙的压制政策,凤全曾下令将巴塘寺庙的僧人数量限制在300人,而当时巴塘地区的僧人总数已达5000人。

巴塘喇嘛对此政策极为不满,他们认为这是对藏族宗教和文化的严重威胁。

根据吴锡珍的报告,巴塘事件中的一些藏人曾试图通过中间人向凤全请诉,但凤全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最终导致了冲突的爆发。

清政府的反应与地方官员的立场

在事件发生后,清政府官员将巴塘事件视为一起严重的犯上作乱行为。

吴锡珍在4月5日的报告中详细记录了事件的经过,随后,成都将军绰哈布与四川巡抚锡良于4月20日向内务部和外交部发送了电报,称凤全遭受伏击身亡并被分尸。

然而,关于分尸的细节在其他官方报告中并未提及,这表明各方在事件真相上的信息存在差异。

拉萨驻藏大臣有泰得知此事时,已经是事件发生后的22天。

由于通信线路被封锁,信息传递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有泰从多个渠道得到了不同版本的叙述,但他认为凤全的死亡是由于他在巴塘推行的政策引发了当地藏人的极端仇恨。

当地藏人对事件的看法

与清政府的观点不同,当地藏人认为凤全的死亡是他们对外来压迫的一种反抗。

他们在递交给打箭炉粮官的申诉中解释,他们之所以对凤全不满,是因为他推行的政策破坏了地方秩序,尤其是对寺庙的压制。

藏人认为,凤全在巴塘地区推行的西式化措施,威胁到了他们的宗教信仰和生活方式,特别是他招募的配备西式武器的军队,更是让他们感到不安。

此外,藏人还对凤全士兵在当地的行为感到愤怒,他们认为这些士兵吃光了储粮,导致当地灾情加剧。

藏人眼中的巴塘事件并非反清,而是反对外来影响的自卫行动。

他们聚集在巴塘,是为了通过公开讨论与请愿来化解与清政府军队之间的对峙,而凤全和吴锡珍则将此视为叛乱。

巴塘事件的发生,反映了清朝末年在治理边疆时所面临的困境。

凤全在推行西式化和现代化的过程中,忽视了当地藏人的宗教和文化感情,导致了矛盾的激化。

清政府对事件的反应,以及各方对事件的不同解读,进一步表明了中央政府与地方少数民族之间的紧张关系。

清朝在四川的备战准备与应对巴塘事件的举措,反映了晚清政府在面对边疆动荡时的紧迫感和改革需求。

四川的财政状况和军事能力直接影响了清廷在边疆地区的战略部署,而这一切的背景则是四川官员在财政困境与军事改革之间的艰难抉择。

巴塘事件的冲击与惊醒

巴塘事件的爆发令四川当局深感震惊,官员们对事件的起因一无所知,只能目睹帮办大臣被杀、农场被焚、外国传教士遇害、教堂财产遭毁的惨况。

更令他们头疼的是,这一事件可能引发西方国家的指责甚至外交纠纷,而这正是清廷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

此外,巴塘与瞻对的部分藏人已经开始向昌都和滇藏地区求援,威胁要将叛乱扩展到西藏中部及四川与西藏的边境地区。

官员们深知,叛乱的扩大将导致镇压难度的加大,使得四川的局势更加复杂。

皇帝对此事件的反应同样充满了不安和愤怒,他质问为何会发生“番匪作乱”的情况,并下令立即派遣大员剿办,这一指示推动了四川当局开始筹备针对康区寺院和土司势力的讨伐行动。

寺院和土司控制着康区的土地、劳力、税收和武装力量,而清朝的绿营军和地方巡逻队由于缺乏后备力量,难以有效应对这种局面。

康区的粮产与税收匮乏,川军不得不依靠当地的“乌拉”差役来运送粮食和装备,而这意味着部队的后勤保障必须穿越崎岖不平的山脊。

四川承担了几乎全部的负担,因为邻近的云南和贵州省还需要依赖四川的接济。

四川的财政状况和军事能力直接影响了清廷在边疆地区的战略部署,而这一切的背景则是四川官员在财政困境与军事改革之间的艰难抉择。

财政困境与应对措施

至1900年初,四川的财政状况已经非常紧张。

尽管各项财政收入中土地税占比较低,但依然难以应对日益增加的开支。

义和团运动后的赔款负担使四川的财政雪上加霜,大量外债积累,省财政收入的半数以上被用于偿还外债。

到1908年,四川的财政收入达到七百九十多万两,在各省中处于中等水平,但依然不足以应对清廷要求支付的巨额开支,如北洋军队的建立与维持费用。

由于财政压力巨大,四川不得不向商人借贷款项,并尝试通过增加地方税收来筹集资金。然而,晚清时期的税负已经非常沉重,进一步增加税收的空间有限。

与土地税相比,四川的捐税比例最高,尤其是在太平天国时期和1895年后的“新捐”征收,使得税负进一步加重。

此外,自然灾害频发、土匪横行等因素也进一步加剧了四川的财政压力。

1903年,四川遭遇了严重的水灾、火灾、旱灾和地震,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四川不得不依靠其他省份的救济来应对灾难。

在这种背景下,财政改革成为当务之急。

官员们意识到,仅依靠现有的收入难以支撑军事改革和边防建设,必须通过一系列措施来增加收入和削减开支。

锡良在1905年采取了若干措施,包括减缓内营和边营的裁减速度,保留军官职务以维持军事力量,同时加快新军的组建和现有武装的改造。

军事改革与新军建设

为了应对巴塘事件带来的边境动荡,四川省开始实施一系列军事改革。锡良提议建立“藏营”,这是针对边防建设的一项重要措施。

与以往的“腹营”制度相比,“藏营”有三大优势:

首先,减少了士兵轮换时的“顶替”现象,确保驻军力量的稳定;

其次,驻军有更多时间熟悉当地地形和风俗,提升防卫效果;

最后,“藏营”的建立减少了运输费用,缓解了财政压力。

与此同时,四川还保留了部分绿旗军,尽管这些部队已被大幅裁减。

锡良提出将内营逐步裁撤,而边营则减少20%,剩下的80%被重新组织成战斗营。

这一改革旨在增强军队的战斗力,特别是在面对边疆地区的不稳定时,能够更有效地应对突发事件。

此外,四川还加快了新军的建设,巴塘事件后,四川在短时间内聚集了七个常备营和三十个后备营,并计划进一步扩充新军。

这些新建的部队驻扎在边界地区,守卫着四川的重要战略要点。

但是这些军事改革也面临着巨大的财政压力,新军的组建和维护需要大量资金,而四川的财政状况难以支撑这种高额开支。

尾声与开始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康区战事标志着清朝对该地区控制模式的深刻转变。

从巴塘之役到桑披寺之战,再到腊翁寺之战,这些战役不仅改变了四川与康区之间的权力关系,更突显了军事行动在边疆治理中的重要性。

在此之前,清朝对康区的控制主要依赖象征性的仪式和册封,通过土司和寺院的合作维持表面的和平。

然而,这种模式在面对新兴的军事挑战时显得力不从心,四川当局不得不通过军事力量直接介入,以确保边疆的稳定。

随着四川新军的崛起,清政府逐渐摆脱了对地方土司和寺院的依赖,转而采取更为直接和强硬的军事手段。

巴塘和理塘南部的土司和寺院,或主动或被迫,在军事压力下退却,暂时失去了对地区的实际控制权。

这一过程的成功与多方因素密切相关,其中包括拉萨和英印当局在战役期间对康区缺乏实质性援助,以及康区内部各土司间缺乏战略协同。

而四川军队在统一领导下,通过充分的准备和协调,克服了地形劣势,最终取得了胜利。

这些战事不仅是清朝在边疆地区军事化管理的象征,更是四川省克服财政困境,通过武力实现边区控制的结果。

它为之后的赵尔丰的政治和经济改革奠定了基础,使清朝得以在边疆地区推进更为系统和深入的治理,为四川和康区的未来发展创造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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